,“我的冥蝶!”
“嗯?”明溪也紧张的抬头,果然见一只绿色的冥蝶扑扇着翅膀飞了进来。
“是我在之前留给停舟的那一只!怎么回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公孙晏迟疑的嘀咕着,伸手接住蝴蝶,绿色的羽翼在他指尖舒展落成熟悉的光镜,里面赫然出现一个有些陌生的身影。
谁呀……公孙晏暗暗捏了把汗,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岑歌,是你?”明溪凛然一颤,不可置信,镜中的人也才注意到两人,露出几分惊讶之色,沉吟,“难怪他要硬把这东西塞给我,是你们平时联络用的吗?倒是挺方便的。”
“岑歌……岑歌!”公孙晏这才反应过来,这个人竟然是八年前被萧千夜击败,至今仍冰封在白教后山的大司命岑歌!
他百思不得其解,歪着脑袋认真思索起个中缘由,这个家伙,怎么会带着自己给江停舟的冥蝶?
“说来话长,我就不说了。”岑歌当然也知道对面在想些什么,他简单的道,“这些士兵身上有驭虫术,是什么人干的?”
“驭虫术……”明溪默默念着,早在之前萧奕白就曾告诉过自己,他弟弟萧千夜身上有神秘的蛊蚁,可以控制人心,极难察觉。
“驭虫术不算太罕见,但是相互之间差异明显,在白教它甚至被列为禁术,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你们可有线索?”
明溪和公孙晏心有默契的互望了一眼,叹道:“多半是星圣女。”
“星圣女吗?长什么样,我去对付她。”岑歌自然是不认识所谓星圣女,只是表情略显烦躁,难怪萧奕白和赤晴各种花言巧语一定要把自己骗到帝都来,这是一早就算准了有只有他才能解决的麻烦!
“很好辨认,她是个残疾,半身岣嵝,双目失明无法言语,随身带着一只黑猫,需要靠黑猫指引才能如常人一般活动,但是……”明溪犹豫了分毫,感到有些沉重,叹气,“但是,你如果找到她,请将她活着带到我面前。”
“要活的?”岑歌冷冷看着他,提醒,“你可知道被蛊蚁蚀心之人是不可能再度恢复正常的,这些士兵也必须全部除去,即使如此,你仍要她活着?”
“嗯……我有自己的理由。”明溪严厉的开口,不作任何解释,“请照做就好。”
“哼,我可不是你的臣下。”岑歌愤然出手击碎光镜,另一边的冥蝶也应声折翅,公孙晏尴尬的吐吐舌头,小声道,“这种时候还是别惹他生气比较好吧……”
“我知道。”明溪自言自语的沉吟,目光里有看不穿的情绪,“但长公主必须活着,关于父皇……我还有一定要问清楚的事情。”
“长公主!”公孙晏惊变了脸色,明溪口中的那位长公主,莫非是多年前窃取沉月后被驱逐出境的明玉长公主?
长公主非但没有死,甚至摇身一变成为祭星宫三圣女之一的星圣女,难怪陛下总是喜欢独自一人在摘星楼休息,原来这个面目可憎的人,是他的长姐明玉!
公孙晏瘪瘪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别扭的绞手,有些担心——对陛下而已,长兄明禄已经死在过往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夺权里,长姐又被自己亲手打入缚王水狱后驱逐出境,剩下的二姐、五弟、六弟和小妹,都是早早成家颐养天年,逃避一般不再过问任何政事,即使是权力巅峰的双极会,作为皇室成员也仅仅只是走个形式罢了。
亲情,对至高无上的帝王而言,从来都是单薄无情的。
而明溪自幼和自己的几个弟妹极少往来,从今往后,无疑也会走着父亲的老路。
:审时度势
高成川步步后退,呼吸逐渐紊乱,在终于被逼到万罗殿边缘的同时,按奈不住将全身力气集中在炎帝剑上,他拼尽全力挑开萧千夜,然后大喝一声,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渗出血渍,像一条条蠕动的蚯蚓,钻进那个的奇怪咒纹里。
“药人……”萧千夜目光顿沉,警惕的退开几步,冷道,“高总督果然是以身试药了吗?”
“是又如何?军阁主才是最没资格质疑此事之人。”高成川脸上青筋暴起,肌肉在微微抽搐,望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有几分不甘和愤怒,“你才是那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萧凌云为你铺好了前路,太子殿下力排众议,以一己之力为你护航,就算在身陷险境之时,依然有兄长、红颜舍身救你,甚至……”
他笑了一下,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眼睛,金银异色,宛如天神:“这双金银异瞳也不是你的吧,又是什么人在背后暗中相助?”
萧千夜没有回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有了些许迟疑,高成川严肃的质问:“你觉得缚王水狱的试药是错的吗?呵,别人都可以这么指责,唯有你不行,因为暗中相助你的那个人,是上天界的人,上天界没有资格质疑人类追求永生。”
高成川从肺腑呼出一口气,像感慨,又像嘲讽:“上天界自恃为神,与天地同寿,自然不能理解凡人逐渐老去的悲凉,甚至你、你还很年轻,你也不能感同身受,曾经的我也如现在的你一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也曾多次从皇室波涛汹涌的暗斗中拯救陛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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