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所谓的‘四境分离’。”
话到这里,夜王竟然是摇头笑起,眼睛在瞬间闪过无数复杂的光:“受到古代种力量的阻止,四境分离的计划一直被搁浅,他知道那只古代种和我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所以也只是模棱两可的对皇室透露了这种力量,利用皇室在寻找破解的方法,反正他也不着急,因为时间对上天界而言其实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萧千夜默默用力握剑,太子殿下曾经说过,天权帝之所以会相信“飞天”计划,是因为祭星宫曾经做出过精确的计算,只要牺牲周围四大都,剩余的力量就足以托举天域城回到故土!而这竟然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阴谋,是上天界的辰王利用地缚灵欺骗了所有人,一旦四境分离计划启动,不仅四大都会因此毁灭,帝都也一定会在飞升的途中失去支撑坠毁!他精心计划着一切,只为了让飞垣毁在自己人的手上!
天权帝对祭星宫极为信任,因为大宫主安钰身负“天算”之能,那是能够预知天命的神力,如今细想起来,那种令繁星陨落的力量,也只是辰王付与的假象吧?
他赫然想起泣雪高原雪碑上的那行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力量将永久守恒,碎裂之力将永存飞垣,若善加利用,尚可等待回归,若私心滥用,三轮天谴,不可预期。
“虽然目的不同,但是结果……好像也差不多呢。”夜王低声笑起,冲他伸出手,眼里的光明明灭灭,带着些许诱惑,“帝仲,虽然你是自愿的,但你也应该还记得被吞噬的那种痛苦吧?我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苏醒过来,但是时至今日才对飞垣出手,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萧千夜低头看着夜王那只散发着白光的透明手,感觉全身涌出难以言表的剧痛。
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每一块骨肉都在一点点剥离,落入凶兽的血口盆牙,五感渐失,周围只剩寒冷,记忆变得凌乱而破碎,再也无法忆起曾经的自己。
他蓦然咬唇,神色变得极端痛苦,夜王深深的叹气,隐约察觉到他分裂的人格,不禁摇了摇头,低声诱导道:“因为我历经一千年,也才勉强恢复到如今的形态啊,这还是有海之声协助,否则情况会比现在糟糕更多,帝仲,带我去找到阵眼,那原本就是属于我的身体,拿回自己的东西,我才能恢复原样,何必为了个早已脱离天空统治的海上孤岛,破坏你我这么多年的同修之情……”
“同修之情……”金银的瞳孔闪烁着明亮的光,曾经一起走过的路,一起经历的磨难都仿佛近在昨朝。
萧千夜毫无意识的伸手,似乎是想握住夜王透明的手,就在这一刻,他的眼眸深处又赫然闪出一道冰蓝色的光线,来自凶兽的警惕让他面色一沉,霍然抬头直视夜王。
“你又想骗我,奚辉。”
再开口,夜王已经完全分不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对方的眼神慢慢涣散开来,叹道:“奚辉,飞垣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孤岛,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来过这里,甚至可能比你还要再早一些,在这座孤岛的东方有一个叫东冥的地方,那里有一处深谷,生长了许多月夜芽,你该知道那种仙草吧,它可以缓解穷奇天生的寒冷。”
“哦……那又如何?”夜王不敢有丝毫放松,感觉这个人像他的故友,又像个陌生人。
“它很喜欢那里,说那里像我们相遇的地方。”萧千夜微微笑起来,回味着过去,有着难得的温暖,“但是那里很危险,有魇魔出没,所以我找了一个合适的人,赐予了他部分神力,让他成为了那里的神守,然后在这座孤岛其他的几个危险地方也做了一样的事情,当年我就想要保护好这座特殊的孤岛,因为它……因为萧很喜欢这里,所以今天,我也不希望如今的飞垣毁灭。”
“就为了一只凶兽?”夜王诧异的看着他,无法理解。
“奚辉,当年之事原本错就在你,屠杀箴岛全境生灵,只为了引出一只神鸟?自己犯下的错,就该自己承担。”
“呵。”夜王冷笑起来,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果然是你回来了,帝仲,这种话确实是你会说的,你这个人,无情的时候又总是特别果断。”
“你错了。”萧千夜纠正着他的说词,一字一顿,“我是军阁之主萧千夜,凶兽也好,帝仲也罢,我承认自己时常陷入他们的回忆里无法自拔,但是无论是谁,都无法取代我。”
“那可能是由不得你了,我比你了解他,他之所以能成为‘战神’,便是因为没人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夜王若有所思的扬起嘴角,眼里有冷锐的光,忍不住讥笑了一下,“就算血脉已经稀释,你其实也很难压制帝仲的力量吧?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金银双色的瞳孔,冰火双重的咒纹,那都是他的东西,你不仅不能压制,甚至还必须学会好好利用他的力量,否则……以人类之力,你凭什么以为自己能从夜王手里活下来?”
话音未落,周围的肃杀之气化成看不见的锋利线条,萧千夜手上剑灵连续转动,直接逼近夜王灵体!
夜王轻巧的避开,那一剑沿着他的灵体划过,剑气在靠近他的瞬间被震碎。
萧千夜莫名转了一下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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