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里看不见的水下牢狱,甚至上方的星罗湖还经常有人泛舟游玩,胧月郡主自公主府出门去往丹真宫,一定会经过那里。
“你怎么回来了?”郡主见他一直不说话,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只得没话找话,“你不是去伽罗了吗?那些家伙是不是又把你临时调回来了?”
“我吗?”萧千夜低下头,看着郡主天真无邪的眼睛,低低笑了起来,露出些许难以捉摸的愤怒,他轻轻的摸着郡主的头发,无声苦笑:“胧月,我这次回来是救人的,若是我还能有幸活着离开,那么再次相见的时候,你我应该已是敌人,若是没那个命,今日便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了。”
“救人……救我吗?”胧月此刻还无法理解他那些话的真正含义,只是结合眼下的情况,不由自主的带入了自己。
“救太子。”萧千夜淡淡一笑,眼眸透出寒光。
“啊?”胧月郡主像是没听清楚,萧千夜也没有再做解释,他转身拽了拽云梯,脸上又是微变,心道不好,云梯的铁索纹丝不动,是早就被人动了手脚只能下落不能上升!
郡主连忙跟着他跑上来,用力敲打云梯的机关,又急又怕:“这个东西坏了吗?那怎么办,我们怎么出去?”
“看来是根本没准备让我们出去。”他果断放弃了云梯,往更深的地方走进去,沿着布满尸骨的小路走不过几步,后方露出宽敞的大殿,萧千夜抬头看了一眼牌匾,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卞城王殿”。
前方依旧一片死寂,昏暗的烛火明明灭灭,各种刑具的影子在地上晃荡,萧千夜将郡主拦在身后,小心谨慎的提剑走入,中心的空地上整齐的摆放着几张桌椅,甚至上面还放着茶水和糕点,旁边就是紧锁的牢门。
他摸了摸桌上的茶杯,有几分不可思议,茶水甚至还是温热的,说明不久之前这里应该还有人在,可是眼下不要说狱卒,连大牢中的囚犯都不见了踪影。
这样诡异反常的情况让他丝毫不敢分心,联想到星罗湖附近也是这样空无一人,萧千夜变了脸色,问道:“这里应该是狱卒们休息的地方,郡主,你掉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人的声音?”
“才掉进来的时候还是有声音的……”郡主的身体猛然一颤,即使是稍作回忆也依然让她害怕的发抖,但她还是勉强镇定住自己的情绪,认真的想着片刻前发生的事情,带着深深的恐惧继续补充道,“好像有很多人跟我一样被奇怪的东西抓了进来,开始我能听见身边有人呼救,但是很快就没声音了。”
萧千夜皱起眉头再次打量着胧月郡主,这个手无寸铁又不会武功的小丫头究竟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的?
“你、你干嘛这么看我?”郡主被他严厉的目光看的全身不舒服,别扭的后退了几步,然后又还是因为心中过于害怕,立马又回去搂住了他的手臂不肯再松手。
“你出来之前……五公主可有给过你什么东西没?”萧千夜压低了语气,已然察觉到一丝异常,胧月歪着脑袋看着他,想了想,嘀咕道,“给了我她的公主令,说是免得我半路被赶回来,我都跟她说了不需要,反正禁军的守卫也不敢拦我的路嘛!可是阿姝姐姐还是硬塞给我了。”
“公主令……”萧千夜眼神可怕,假装漫不经心的道,“给我看看。”
“哦。”胧月郡主听话的取出公主令递给他,那是一枚小巧的金令,刻着五公主的名讳“姝”,即使是他这样对术法一窍不通的人此时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公主令上面附着强大的灵力,像一道无形的守护之墙,足以抵挡魔物的侵袭。
“带好它。”萧千夜冷哼一声,不动声色的将公主令还给胧月郡主,一直冷漠的眼神也更加凝重起来,五公主竟然也参与其中!
为什么,就算五公主因为断足之事憎恨自己,为什么会利用和她一贯交好的胧月郡主!这种时候故意把郡主支出去,让她不得不“路过”星罗湖,然后被里面的鬼手抓进来身处险境,既然如此心机深重,又为什么还要刻意给她一个可以防身的公主令?让她涉险,又不想她送命吗?
愤怒不知从何而起,让他全身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胧月郡主察觉到这一丝微妙的变化,手下意识地握紧,喃喃问道:“你怎么了?你的手好冰啊,是冷吗?”
萧千夜触电一样的抽出了手往后退了一大步,迅速地回过神来,他感觉不到冷,身上的冰凉是情绪受到影响之后,凶兽会产生的本能。
“不用这么躲着我吧……”胧月郡主委屈巴巴的,只是牵了一下手而已,这个人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萧千夜没有理会她的唠叨,做了个手势示意郡主紧跟着自己,两人一前一后继续往卞城王殿的更后方走过去,两侧都是紧闭的牢房,因为是建立在水下,整个室内都是浓厚的潮气,青苔爬满了墙壁,甚至从腐烂的尸骨里钻出,混合着产生一种奇妙的气味,萧千夜凝望着紧闭的牢门,门锁还好好的在上面挂着,甚至里面用来锁住犯人手脚的铁链都没有松开,可是人却凭空不见了?
“啊!快看,有楼梯!”胧月郡主眼睛一亮,差一点就兴奋的冲上去,“千夜你看前面,我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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