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在触及雪碑之后消除的记忆方才重新恢复,是她将此事告知各地神守,我们才想起来当年发生的一切。”
“先皇后?”云潇微微惊住,雪瑶子笑了一下,提及自己那位与众不同的同修,连声音也稍稍抬高,“禁地的七位神守是由当年上天界的战神亲自指派的,战神予以我们永生之力,不过本质上神守不算人类,也不能完全算异族,你看我这幅样子,是不是很像个女鬼?嘻嘻,其实我本来就是个女鬼,死在冰川之森里,当年的战神或许是遗憾没能救下我,就让这幅样子的我成了这里的神守,至于其它六位嘛,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吧。”
“他也有救不下来的人吗?”云潇呢喃着自言自语,眼前赫然闪过萧千夜的模样。
雪瑶子跳过来,温和地拍拍她的肩膀,一点也不在乎当年的旧事,嘻嘻笑道:“当然,我至今都记得那位大人说的话——‘抱歉,我不是真神,没能救下你。’可我从来没怪过他,还是非常的感谢他。”
云潇小心的绞了绞手,欲言又止,雪瑶子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赶紧摆手,露出愁眉苦脸的模样抱怨起来:“战神大人可温柔了,他要不是上天界的神,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迷上他呢!我也好想再见他一次呢,可惜大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也不知道还记不记曾经有座流岛,名叫箴岛呢……”
云潇诧异的撇撇嘴,雪瑶子还不知道千夜身上的事情?凤姬竟然没把战神帝仲的事告知各地神守?
为什么呢?难道她真的想孤身作战,一个人救出阵眼里那只古代种吗?
“不过你肯定不会喜欢他那种类型的吧?”雪瑶子并没看出她的异常,反而像个八卦的女孩子一样贴了上来,狡黠的呋呋怪笑,“你喜欢军阁主那样的,那可是差的太多了哦!小姑娘我可提醒你,你还是尽早换一个目标会更好,那家伙跟你的性子差太多了,你怕是跟他说十句话,他都回不了你一句吧?咦……女孩子太主动可不好,他不会珍惜的。”
“哪、哪有!”云潇的脸颊红的飞快,偏偏神守的每一句话都不偏不倚正中靶心,雪瑶子嘴角泛起淡笑,云潇瞪了她一眼,不满的道,“您看起来也不像有经验的样子啊。”
“我……你!”雪瑶子被她一句话毫无预兆的堵回来,尴尬的撇撇嘴,狡辩,“经验……嗯,经验确实是没有啦,毕竟我死的时候还很小,做了女鬼之后感情这种东西就完全感受不到了,不过我可是经历了几千年风雨洗礼的禁地神守,没经历过难道还没看过嘛?从这里出去不远就是雪城,那可是生离死别的常地了,我是见过太多复杂的人心,像你这样的女人……早晚要后悔,哼。”
“也许有例外呢?”云潇笑了起来,“我就是那个例外。”
“哦……你倒是自信的很。”雪瑶子不动声色的回话,见她自己一个人开心的笑起,有几分无奈,问道,“说起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跑到飞垣来的?北岸城的事情好像跟你没什么大关系吧?飞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你身上带着灵凤之息,如果被帝都的人发现,你走哪都会有危险,以军阁主的身份其实也根本保不了你。”
云潇顿了顿,低头看着地面,有些失落:“最开始只是担心师兄一个人会有危险,我娘也一直很反对我来飞垣,但是她最后还是松口了,现在想起来,娘也是希望当年的旧怨能有一个了断吧。”
“旧怨……这种事情难道不该她亲自过来吗?”雪瑶子不解,云潇轻笑了一声,转眼脸上就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情愫,淡道,“她来不了,我娘……身体很差了,恐怕距离大限之日也不远了。”
“这……”雪瑶子惊住不知如何回话,作为早就死透了的女鬼,她其实对人类的感情早已看淡,然而每每路过雪城,看见那些生离死别、肝肠寸断,又总是会有些许唏嘘,人类的生命是如此短暂,不过匆匆数十载罢了,亲情、爱情、友情,甚至君臣、同僚之情,在她眼里不过都是转瞬即逝的无趣之物。
但是,那是她作为神守才会有的冷漠,云潇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何能以如此淡然的语气谈论自己母亲的生死?
“那你不该好好守在她身边,陪她到最后吗?为何还要固执的来飞垣冒险?”雪瑶子收敛了语气,严肃的质问,“你该不会是为了个喜欢的男人,连自己娘亲的命都不顾了吧?”
云潇没有回话,只是脸色霎时苍白。
娘应该是早就知道萧千夜身上的异常是古代种的特征,所以才会特意提醒自己,一定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他那副半人半兽的模样,此次忽然松口不再阻拦自己来飞垣,除了想和那些陈年旧事有个了断,最重要的事情无非还是为了萧千夜,娘一贯视他如己出,甚至还指点过他的剑术,萧千夜也是她重回昆仑之后唯一一个亲自教过的人。
只是古代种的这些事情她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难道是……是那个人告诉她的?
凤九卿,就算血荼大阵能消磨飞垣全境的记忆,但是那时候的他肯定不在飞垣吧?他为什么忽然回来,又为什么继续选择协助夜王,这些东西她都完全无法理解。
云潇的目光一点点坚定,有太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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