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镇守封魔座已经上千年了,可如今圣盲族人丁稀少,数量已经不如当年千分之一,魇之声不知还能继续封印多久,大人,信物的力量日渐衰弱,若是您真的回来了,就请告知我族该如何前进吧!”
萧千夜紧皱着眉头思索,大长老的话他似乎能理解一些,但是这一份莫名其妙的理解又不知是出自何处,让他心里乱成一团。
“大长老,所谓魇之声,是指何物?”萧奕白镇定自若的询问,却见大长老脸上扬起一丝错愕,隔了许久忽然无奈的叹气,“果然您已经忘了吗?难怪我总觉得您的气息有些许不太一样了,但我一定不会将您认错,您应该是那位大人的后裔吧?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大人自离开之后杳无音信,或许……早已经不在了吧。”
“嗯……或许吧。”萧奕白只能含糊的接话,大长老默默走到石像的底端,那里供奉着一个神龛,已经非常破旧了,但是盒子上残留着来自远古的金色神力。
她小心翼翼的托着神龛走到两人面前,道:“这是那位大人当年留下的信物,也是因为它,圣盲族才能震慑魇之声数千年,可是这近百年以来,信物的神力在迅速流失,封魔座内的魔物也因此屡次失控,造成冰川之森中心范围内形成无尽森林的幻象,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下去,待信物神力完全丧失,以我族之力……恐怕无以为继。”
萧千夜从她手里接过神龛,在这一瞬间有奇怪的熟悉感,这个里面的东西像是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迫使他情不自禁的想打开。
“千夜……”萧奕白还是谨慎的,即使大长老说这个信物的力量在迅速流失,但他还是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里面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强悍神力!
萧千夜沉了口气,他将手扣在神龛上,金色的神力并未伤害到他,反而一点点凝聚在指尖,推波助澜一样协助他推开,顿时,一道灵光从神龛里迸射,直接击中石像的脸庞,石像微微颤动,咔嚓一下挪动了几寸,原本平坦的脸上赫然出现变化,眼睛,耳目开始逐一浮现!
再看手上的神龛里,那是一只断裂的黑金犄角!
萧千夜豁然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瞬间冷汗沿着脸颊大粒大粒的滚落——疼,他在看到这种犄角的一瞬间,竟真的感觉到额头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这是犄角是真的!不是那种会自己脱落断裂的东西,而是真正属于凶兽的那一只!他为了能控制住魇魔,竟然甘心折断了自己的一只犄角!
“大人!”大长老察觉到他身上的异样,又是欣喜又是惊恐,她再次跪拜,嘴里惶恐不安的道,“真的是您!华嘉愚钝,竟还怀疑是自己认错了,请您赎罪!”
“大长老快请起!”萧奕白连忙扶起她,虽然也感觉头疼的厉害,但又没有弟弟那般剧烈的反应,他紧张的望着弟弟,或是被剧痛影响,他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唇色青紫,连双目都失去了神采,紧紧的抱着手里的神龛一动不动!
“千夜?”萧奕白沉声喊了一句,见他根本没反应,也不敢擅自动他,又转向大长老问道,“他留下这个东西的时候可有说些什么?”
“嗯?”大长老转过脸没有回话,她凑近仔细闻了闻萧奕白,面色一沉,“您又是怎么回事?您身上的魂魄不全,难怪您感觉不到,是被什么东西强行分离了?”
萧奕白蓦然咬牙,他确实是很少感觉到关于帝仲和凶兽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灵凤之血的刺激,更重要的是他曾用分魂大法分出了自己的魂魄!
“唔……”没等他多想,萧千夜从僵硬里回过神来,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体力,他直接摔倒在地上,单手撑着地面大口喘气。
“大人!”大长老并不敢上去,只能唯唯诺诺的伸出手,萧千夜喘了好一会才勉强平静下来,入骨的疼痛自额头涌遍全身,让他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但他仍是紧紧抱着神龛不松手,黑金犄角或是感觉到主人的气息,一直散发着明媚的金光,就在此时,石像也像是受到感应,额头上赫然生长出一对犄角!
“是你……”萧千夜看着石像,也终于认出了他——是那只穷奇所化的初代古代种,他们的先祖!
“呵,你可真是乱来啊。”他自言自语的说话,萧奕白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弟弟的语气有几分陌生,见他努力撑着身体站直,重新将神龛放回了石像脚边,然后抬着头不知道在和什么人说话,“我给你的身体,你却如此不珍惜!区区一只魇魔的一部分而已,你竟然折断自己的犄角封印,还丢了古尘……哎,算了,你总是这样的性格,我也管不了。”
“千夜?”萧奕白惊得冷汗直冒——这个人是谁?谁在弟弟的身体里,借着他的嘴和一尊石像说话?
萧千夜听见他的声音,微微转过脸,这一刹那,萧奕白看见他的眼睛闪烁着惊人的冰火双色纹理,甚至连面容也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笑。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仿佛看透了沧海桑田,对世间万物都不再有任何眷恋,分明足以睥睨天下,却隐约暗藏着莫名的温柔和失落。
但是那样的神情仅仅维持了一瞬间,下一刻萧千夜痛苦的按住双眼,血水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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