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醒,果然已经有好热闹的人探着脑袋在往这边看了。
萧千夜强忍着愤怒收回了剑灵,手上的力道可是一点没减,他拎着白小茶,压低了声音:“带我去找刚刚那个人,再耍花招,我就把你带回军阁处置!”
“进、进不去的,现在进不去啊……”白小茶指了指中央的高楼,“他住在那里面,要等子时过了才能进去的,而且、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一间,他又不是海市的常客,我真的不知道啊……”
“不是海市的常客会跟你这么熟?”萧千夜再度用力,白小茶被他捏的眼泪直流,哭道,“我说了我是被卖给他的嘛!卖身契一百年,前四十年被他抵押给了海市,做了个打杂的丫环,好不容易老楼主死了他回来接我,结果又遇到了你们!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们的,他说了只要把你们带过去买个面具,就可以给我减三十年……”
听到小姑娘这样的哭声,萧千夜才是微微松了手,海市蜃楼里的人口贩卖数之不尽,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快放手,一会骨头都被你捏碎了!”云潇连忙呵斥了一声,弯下腰给她擦去眼泪。
萧千夜默默思考着,忽然眼眸一亮,问道:“你说你在这海市蜃楼里四十年了,那你一定知道去年老楼主是怎么死的?新接任的又是什么人?”
“我……”白小茶抬眼看了他一下,倒吸了一口寒气,连忙一五一十的回答,“去年海市蜃楼结束后,巨鳌就像往年一样沉入深海了,可是它好像是迷路了,然后在南面沧澜海那块撞上了海底的火山口,这一撞就把外面防水的膜撞破了,恰巧老楼主当时在鳌头上,直接就被卷进了深海,连遗体都没找回来。”
“迷路?”萧千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白小茶赶忙拍着胸脯保证,“我可真的一句假话都没说啊!巨鳌是有自己固定的航线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迷路了,好在里面的蜃楼还有一层防水膜,这才勉强保住了,至于新来的那个人,我也没见过,他从来没从蜃楼里出来过,不吃不喝的,不知道是哪一路的高人。”
“刚才那个人和新来的楼主认识吗?”萧千夜固执的追问,白小茶皱着眉头摇头,“我就是一个打杂的丫头哎,我哪里知道那么多,臭大叔四十年没来过海市了,一来就住进了蜃楼,我猜……可能是认识吧。”
灵凤族和海市的新主人相识,海市又窝藏逃犯,如此算来,这一次的海市蜃楼果然还是有问题!
萧千夜焦急的看着中央的高楼,大哥应该是和公孙晏一起的,他们是楼主亲自邀请的肯定一早就已经进去了,如果海市的楼主真的有问题,大哥他们就会有危险!
必须赶紧和他们汇合才行!
“喂,丫头,我现在就要进蜃楼,你有什么办法吗?”他转而又将目光对准了白小茶,敲着剑柄,威胁道,“要么带我进蜃楼,要么跟我回军阁,你自己选吧。”
“你、你不讲道理!”显然知道军阁是个什么地方,白小茶顿时乱了分寸,委屈的骂道,“我又不是故意骗你们的,你欺负我一个女孩子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有本事你自己去找臭大叔算账,本来就是他的主意……”
“我就是要去找他算账。”萧千夜分毫不退步,虽然知道逼迫一个小丫头不一定有什么效果,可是到了眼前的线索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断了!
白小茶被他逼急了,也不管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喝道:“那你现在就去长乐坊,那赌坊的老板娘和老楼主是旧相好,她肯定有办法!”
“还是长乐坊?”萧千夜疑惑了一下,“你该不会又想把我们引过去吧?”
“你爱信不信。”她生气的瞪着他,指着远处一家鼓声震天的阁楼,“海市里这么多黑店,凭什么她家的生意最好?还不是靠着老楼主在背后撑腰,现在老楼主死了,老板娘肯定早就想办法要去勾搭新楼主了,我可提醒你,那老板娘是海市里出了名的辣婆娘,我看你敢不敢像对我一样跟她说话,哼!”
“你也一起,别跟我耍花样。”萧千夜再度拎起白小茶,也不管云潇阻拦,拖着她就往鼓声方向走去。
一进长乐坊,只见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皮鼓,十二个鼓手在那边跳边敲,围着这个大鼓,旁边又放了十几张小鼓,每张都挤满了人。
长乐坊的赌徒们玩的就是最简单的掷骰子猜大小,可就是着看似简单的游戏,竟能让这里里外外几百号人双目通红,争先恐后的继续押注。
萧千夜一贯讨厌赌徒,他厌恶的捏住鼻子,赌坊内混杂的酒气味,汗腥味,甚至还有口水飞沫的怪臭味,无一不让他感觉胃里恶心翻滚,随时都要吐出来。
白小茶这才得意洋洋的扫了他一眼,嘲讽道:“果然出身高贵的军阁主见不得这些下三滥的东西,那你一会看见坊主……可千万要控制住自己哦!”
话音刚落,中央的大鼓齐齐重击了三声,随后竟突然安静了下来,从大鼓的中心裂开一个洞,有什么东西晃晃升起。
整个赌坊也在这一刻平静起来,赌徒们纷纷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央。
大鼓上站着一个人,她身着华丽又厚重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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