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帮我做一件事,我就给你减去二十年。”他认真的看着白小茶,俊美的脸颊又让花痴时期的少女深深吸了口气,一把推开他,“你你你、你离我远点,要不是被你这张臭脸骗了我也不会莫名其妙就把自己卖给你,还签了个一百年的卖身契,你、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会帮你做任何事情,你要是想勾搭人家姑娘,你自己去,哼!”
“减三十年。”他并不理会少女的嘀咕,耐心的讲着价。
“三十年……”白小茶再度掰起了手指,念叨着,“白茶族一百岁成年,我现在已经七十了,我还欠他六十年,减去三十年……那我岂不是成了年就能摆脱这个臭家伙了?”
“算清楚了吗?”他幽幽催促一声,目光仍是被那一袭水红色吸引,思绪万千。
那是她最爱的颜色啊……她说昆仑峰顶严寒刺骨,放目望去只有无尽的雪峰,同僚们也爱身着蓝白色道服,无论她走到哪里,都是一样清淡的色泽,看的久了索然无味。
后来她下山游历,来到飞垣孤岛,机缘巧合之下又来到了泣雪高原,在那同样一望无际只有白雪和蓝天的色泽下意外发现一朵水红色的小花,她惊艳于那一抹明媚,久久的不愿意离开,从此便也换上了同样色泽的长裙。
那个时候他从一处流岛重返飞垣,或许是出于无聊,随便就接任了白教的教主,也随便的就封了一个中原女人做了自己的大司命。
随后他的所有目光都被这个中原女人吸引了,那是他漫长的生命里从未体验过的特殊感觉,只要她在,哪怕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都能让他感觉很舒服。
他曾经以为那个女人就是可以厮守终生的人,他不顾教徒的反对执意娶她为妻,甚至为了她第一次厌恶自己的永生,可他所期待的幸福还没有到来就已经在现实面前支离破碎。
真是可笑啊……他忽然讥笑,那张好看的脸也瞬间阴霾。
不死鸟给的不仅仅是祝福,也是一种诅咒,他终于想起来族内的训言,灵凤一族为了保持灵凤之息的纯正,自和不死鸟签订契约的那一日开始,便只能同族成婚。
他破了例,她病了,浑身烧的滚烫。
那时候她已经身怀六甲,他知道是腹中孩子的原因,为了救下心爱的妻子,他想狠心杀掉还未出世的孩子,然而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早已经神志不清的妻子本能的按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抓住他!
这不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不知道妻子为什么会如此执着的保护这个没出世的孩子,他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去救她,甚至冒着被认出身份的风险带着她去了天域城,可是丹真宫那群家伙根本不理他,一口一个不为平民诊断,毫无商量余地的就把他们赶了出来。
那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妻子已经病入膏肓,他恨不得把整个天域城都翻个天!
后来他就遇到了那个女人……叫什么来着,明、明玉?
想起这个遥远的名字,他忽然怔住,眼色恍惚——她是皇家的公主吧?穿着华丽,举止傲气,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她接待了自己,是整个天域城唯一搭理了他的人。
愚蠢的女人啊……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身边的白小茶,若是以人类的年纪来看,明玉早就不是懵懂时期的花痴小姑娘了,作为最古老的灵凤一族,他自然知道明氏皇朝的起源,他假意示好,随便花言巧语了几句,就把那个女人骗的团团转,心甘情愿的答应可以把“沉月”借给他救命!
他骗到了沉月之后,带着妻子连夜离开了天域城,至于那个蠢女人最后怎么样了,他一点也没有关心过。
直到前不久他在祭星宫见到那个所谓的星圣女,即使对方一言不发,全身都缩在法袍里,他还是敏感的认出了她——那就是曾经的明玉长公主。
他也没有细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眼前的圣女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秋水啊……”他忽然念出了这个魂牵梦绕的名字,苦笑着按住了额头。
女人真是他搞不懂的奇怪生物,秋水在得到沉月之力后,病情也逐渐稳定下来,他不得已向妻子坦白了所有的事实,原以为妻子能体谅他的苦心,万万没想到,秋水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失望,再到愤怒的拍案而起!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的情景,盛怒之下的秋水拔剑刺向自己,出手就是昆仑山绝学!那种决然,不像夫妻,更像仇人!
他原以为秋水也就是和以前一样闹闹脾气,过两天哄一下也就好了,谁料当晚秋水不告而别,孤身一人返回了昆仑山。
秋水只留下一封书信,上面只有令他毕生不忘的八个字: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她再也没有回来,他也不曾去找过她,果然人类的感情是最无趣的,根本经不起一点波澜。
然而,他还是会被那种明媚的水红色吸引,一遍又一遍的想起那段过去。
“叔、叔?”白小茶用力摇晃着他,终于把他的思绪从杂乱的过去了喊了回来,“你说话算话啊,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嗯,算话的。”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云潇,“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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