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扼住了她的命门,沉梨不说话了,吸了吸鼻子,眼睛一下红了:“你不说就没事儿。”
我他妈……
萧锦樘想爆粗口,可又看她委屈的样子,有些不忍心,他知道她倔,而且自己做的实在失了分寸,两个人都不好受。
萧锦樘生着闷气,视线不禁意的下瞥,看到了她小臂上晒伤的红痕,他皱了皱眉,家里好像没有晒伤的药了。
“大鸭梨……”萧锦樘松开了她,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抓着她的衣角,语气软了好几分,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我错了,那天我不该强迫你的,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画风突变,沉梨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心里的委屈无限放大,像是酸涩的青杏,汁水又苦又涩。
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让她心里难受,毕竟某人对自己又摸又亲的,吃亏的总该不是他。谁知道他哪天又发疯会不会说出那种“污言秽语”,又或者生气的把她赶出去。
还是自己的房子住的有底气。
男生搭着眼皮,长长的羽睫轻颤,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沉梨,那天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喜欢你。”
女生心通通直跳,他这是要告白?
“做朋友不好嘛……”沉梨往后退了两步,衣角被捏的紧皱,可还是从他指间抽出,滑落。
这一动作,萧锦樘嘴角控制不住的下瞥,真是伤透了他的心。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萧锦樘不上前也不后退,两只手还是那个动作,苦了一张脸:“你不喜欢我,怕我做过分的事,我保证不会了,你可以去换卧室的锁和密码,若是嫌我烦,我,我就自己在卧室吃饭,你去餐厅吃……”
萧锦樘吞了吞口水,音色拉的微微有些长,生怕她拒绝:“又或是我搬出去,你不要出去住,女孩子独居不安全……”
她向来心软,若是还僵着,只能把人越推越远,推着推着,就推了陈松怀里了,萧锦樘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俗话说的好:“逼则反兵,走则减势。”他得学会欲情故纵,以退为进。
他这样子又像极了自己的大馒头,明明是他“欺负”自己,可按他这么说,倒像是自己无理取闹,得理不饶人了。
“我又没讨厌你,我也有错,不该说那样的话……”沉梨看着他两只手,双手保持着捏衣服的动作,指甲修的圆中带方,是粉色的,上面还有月白色的小月牙。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他挺可怜的,毕竟自己又不是他的谁,又作还事儿多……
萧锦樘眸子瞬间有光了,嘴角压不住的上扬,嘿嘿,赌对了。
但很快他将唇角下压,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她:“真的?”
“真的。”沉梨伸出手戳了戳他的手指以示和好:“就是觉得我们两个忽然那样怪怪的,我们相处时间久了,你就分不清是友情还是嗯,爱情了,所以,你别轻易说喜欢你这种话。”
她受不住,怕破防。
他又不傻,怎么分不清?
但此时此刻只能像只单纯的小土狗一样点点头:“大鸭梨说的对。”
沉梨松了口气,别扭不适感也减轻了不少。
可转念一想,那天在他家自己被那样对待,就真的很…羞耻…
脸又红了,红晕延伸到脖子,耳朵。
萧锦樘抬眸偷摸打量着她,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故作“从容”道:“沉梨,你要是还生气,你就把我绑起来脱光,打我骂我甚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反抗的。”
“……”红晕慢慢散去,心也不跳的那么快了,沉梨摇了摇头:“倒也不必,以后你不要那么奇怪就好了……”
男生猛猛的点头,随后,两人无言。
太阳终于有了下沉的趋势,天边的红色晕染的像是燃烧的火焰,一缕暖风拂过,翠绿的银杏树叶在两人的头顶上微微碰撞“沙沙”作响,几片飘零的银杏叶子被卷入她飘起来的校服裙摆,微风消散,这才慢悠悠的落了地。
萧锦樘伸出手掌,轻轻一笑:“大鸭梨,我们回家吧?”
沉梨点点头,双手捏着背包肩带向前走去,没有牵他的手,男女有别,保持距离才会让他们两个的世界和平。
“……”萧锦樘的心又被伤了一次。
但很快大步跟上去:“大鸭梨,我帮你背书包……”
晚上吃饭的时候,果真餐桌上只有沉梨一人,萧锦樘在卧室里待着。
“……”沉梨看着桌子上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桌子旁还有一个治晒伤的喷雾。沉梨用筷子戳着饭又想想自己的户口和平日里他对自己的照顾,心里越发的愧疚,忽然想起沉母说的:“你别总是欺负他……”
好像从小到大,都是他向自己低头,沉梨纠结了许久,还是上了楼。
若是原来她定是直接打开他的门走进去,可是现在不同了,沉梨清了清嗓子敲了敲门:“萧锦樘,你在干嘛。”
屋内,男人抬眸,反应迅速的将烟熄灭然后将烟灰缸藏起来,正了正身子回应道:“吃……嗯,准备洗澡,怎么了。”
“哦。”沉梨靠着门,别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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