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嫌他烦,嫌他黏人,最后甩开他,让他不要再来找自己。
但她看着云蔚委屈的目光,又想到这个人是她血脉相连的弟弟,那些话便说不出口,十七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心软。
于是一出腔便是柔软的解释,“我怕晚上回的太迟,吵了你睡觉。”
“说的我这么能睡,我又不是猪。”
云蔚把自己的唇凑上去,“那你得好好补偿我。”
十七垂下眼帘,偏过脸去,一副拒绝的姿态,“我有些累了……”
“可我明日就走了,那么久见不到你,我会很想你的。”云蔚解开十七的面具,碰碰她微凉的鼻尖,“你就这么能忍的住,一点都不想……”
他似乎是羞赧不已,又怕屋里的猫听清,极轻极轻地在十七耳边道:“不想睡我么?”
十七感觉那一点微弱的气声像是闪烁不定的鲜红火星,瞬间便点燃了广袤的荒原,她似乎感受到了一阵炎风,席卷着刮过,令她心田皲裂。
但云蔚的声音如环似珮,泠泠作响,仿佛清冽的泉,他牵着茫茫然的自己坐到圈椅里,随后跨坐在她的大腿上。
解开自己薄薄的丝质寝衣,露出微微起伏的男性胸膛,云蔚弓着腰把乳头送到十七嘴边磨蹭,“你就不想吃一吃?”
十七愣愣地看他,灯下的云蔚好似比往常更为夺人眼球,他就像是山精野怪,白日里装出人似的端方自持,一到晚上就原形毕露,浑身上下都是勾魂的本事。
云蔚见她不动作,又捧着她的脸,深深地看她,下身在她腿间磨蹭几下,“我好硬了,想要你。”
十七感觉自己飘了起来,飘到房间的半空中,居高临下都看着自己吻上云蔚喋喋不休的嘴,白瓷般的胸口,随后手钻到云蔚的亵裤里,抚摸着他的臀。
她听见云蔚在说,“进来……”
于是她便进去了,烛火摇晃的室内,好似一瞬间变成黑暗潮湿的沼泽地,淤泥吞没了她的腿脚,渐渐地漫到腰上来。
十七就这样平静地看着自己一点点陷进去,她本有机会挣脱的,可她选择了紧紧拥抱着云蔚。
最后一次了,她想,就让她最后再放肆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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