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宁州途径云州,况且宁灵在初九眼中是个风一吹就倒的娇小姐,不适应快马赶路,于是和十七他们搭伙坐马车。
一路上路过荒郊野村,他们稍事歇息之后,便又开始不停赶路。
终于在出发的四日后,到达云州城附近的一处小镇。
云蔚在宁灵对于四绝门,惴惴不安的絮叨中,逐渐明白了一件大事,十七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
而他是十七接的任务,在京城停留了许多天,真的是因为没有雇主的指令,而不是她心悦于自己,把他囚禁起来准备日久生情。
这个发现让他的面皮稍稍一红,但过几日竟然恼怒起来,他想十七也是个四肢健全的女人,怎么能对他没有旖旎暧昧的心思呢?
他坐在车里,让宁灵看着他,你觉得我颜色如何?
宁灵仔细扫过云蔚的脸,公正客观地说:上佳,不过我觉得÷九更好看。
坐在马车外的初九忽然被呛到,十七为他顺了顺气。
可宁灵依然在旁若无人地评价着初九的样貌,他的眼睛比你的大,比你的圆,嘴唇也比你的薄,鼻梁很挺。说到这里,她好像想起来车外有人,压低声音,据说男人鼻梁挺,那个东西就很大,是真的吗?
云蔚想了想,馆里好像是说过的,但我也没比过。
饶是他们说话小声,但车外两人还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十七瞥一眼初九,他的脸快烧熟了。
一会儿就到了,收拾收拾准备下车。十七说,今晚我们在客栈过夜。
进城手续繁琐,初九打算带着宁灵绕过云州城,继续向西。所以今晚将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最后一夜。
他们住在了小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两人一间房,床也有两个。
宁灵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所有打算,她可不能被抓回去,然后嫁给欧阳辉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明日咱们四个就要分别,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今晚好好聚聚。简单吃过晚饭后,宁灵提了两壶酒进屋,言语间很是感慨,她说:十七,我最舍不得你,咱们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长时间,你的香味我都闻习惯了。
十七倒了一碗酒,轻笑说:是么,我觉得你和云蔚才是一见如故,在马车上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那时,他们谈兴上来,云蔚竟然也忘了宁灵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打开自己的盒子,就每个东西的用法和她细细说了一番。
宁灵听得很认真,记性也很好,只有初九感到分外尴尬,问十七要了两团棉花塞上了耳朵。
十七刺他,这有什么,人之常情而已。
师姐就不会想入非非?
她摇头,感觉就像听师傅说,门里的马配种一样。
怪物。初九嘟囔一句。
宁灵见她喝了酒,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又去劝初九,她举起酒碗,初九,接下的路来就剩你我了,多多关照。
随后把酒一饮而尽,余光瞥见初九也把酒喝光了。
这下她松弛不少,揽着十七的肩膀,不住地劝酒,同时初九她也没放过,一会儿夸他皮肤赛美玉,一会儿说他手若削葱根。
直把初九臊得满脸通红,只得灌酒遮掩,说是喝酒上头。
十七看着云蔚神游天外,点点桌子,怎么不喝酒?喝不了吗?
不是。他捧起碗喝了一口,明天就回家了。
可他的家却不在了,至亲之人接连离去。
十七听说了云蔚父母双亡,姐姐失踪,或许是喝了几碗酒的缘故,她觉得心里有些淡淡的伤感,我们四绝门的人,都没有以前的记忆。
被带回门里之后,要吃一种丹药,那种药会让人丢掉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家在哪里,亲人又是谁?她又倒了一碗酒,慢吞吞喝着,像是在陈述一件和她无关的事,或许长大之后,和自己的亲人面对着面,也彼此认不出来。
宁灵不再挑逗初九,安静坐在椅子里听十七继续道:又或许某一日,会被派去杀了自己的亲人,
我和十九都是十岁的时候被送进去的,我们的称呼都是根据日子定的,捡我的时候是四月十七,他是六月初九,我还有个师兄叫初一。
你在馆里学的是伺候人那一套,捧得人高兴,忘乎所以。我学的是杀人,怎么杀人最快,流的血最少。
这两样事一样的脏。
说到这里,她忽然对着云蔚笑了,要是有机会,你想不想和我换换?
虽然隔着碍事的面具,但云蔚把目光放在着她炯炯的眼睛上,清凌凌的,却让他口干舌燥,狠灌了一碗酒。
想,杀人听着就比伺候人爽快。
哪有那么简单?初九喝的有些多,他早看云蔚不顺眼,出师之前,门里每个月都要比试,生死不论,一百多个人里面只留五十个,你这样的,第一轮就过不去。
说罢他又轻蔑一笑,不过你这种小白脸,说不准可以靠脸抱上堂主们的大腿。
宁灵则十分好奇地问:那你呢?你不能靠脸吗?没有堂主瞧上你吗?说罢捧着脸遗憾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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