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长的何等样貌,若是美,也不是不能春风一度,若是丑,他抵死也不会从的!
十七女侠在看什么?
哦,抱歉。十七移开目光,去盯着跳跃的烛火。
她方才是想仔细看看,三千两的脸到底贵在哪里?她觉得平松生得就不错,在她眼里云蔚和平松长得没什么不同,一样直挺的鼻梁,上翘的眼尾,甚至平松的眼睛还要更大一点。
阴差阳错的误会已经解开,云蔚心中又有了方向,便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又美美吃了一顿。
随后他便去和十七套近乎,她一大早起来浇花、喂鱼,现在又买了本菜谱,站在灶台口要学做菜。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
十七做饭可谓是字斟句酌,但包菜撕成适宜入口的大小这一句,她犯了难,每个人的嘴尺寸都不一样,怎么确定合适呢?
好在他们只有两个人,只要满足了他们两个就可以。
于是她撕下一片包菜,先在自己嘴上比了比,大致画出轮廓,又让云蔚张大嘴,把菜叶子贴在他嘴上。
云蔚的嘴比她略大,正好包住她的轮廓,她折中一下,细致地按照样品大小撕菜。
云蔚的嘴角还带着蔬菜叶子上的水珠,他摸上自己的柔唇,震惊不已,这个女人果然对他有图谋。
昨天还是眼神不安分,今天就上嘴了,竟然利用菜叶子亲他,好深沉的心机!
撕了一小时的菜以后,十七仔细地切好葱花蒜末以及辣椒,然后准备烧火,但她怎么都点不着这一团脆弱的稻草,刚引燃送到灶里,紧接着就熄灭了。
云蔚看不过眼,觉得十七简直要活活笨死,他接过火折子,把十七挤到一边。果然稻草偶然被点燃了,他急忙塞了几块木柴进去,可火却没着起来,灶口只是一股股地往外冒浓烟。
云蔚急忙吹了几口,烟却越冒越多,他们两个人被熏了出来,不住地咳嗽。
难怪师傅说做饭不适合我。十七边咳边说,你平日也没做过饭吗?
云蔚说:我是男子,自然不会。而且哪有小倌楼培养厨子的。
那日后我炒菜,你学学烧火。起码还能弄出烟来。
不然我们还是出去吃吧,我请客。
不行。十七断然拒绝,那多浪费钱,日后云蔚的不还都是她的么,这可是让她出血。
好在租下这套房子的时候,十七打听过周围住户的情况,向东两户的郭老太太以前是在大户人家做厨娘的,她想去请教一番。
一开始郭玉芝看见十七脸上的面具,还满脸防备,一听是和做饭有关,就拄着拐杖过来了。
她系上围裙,锐利的目光看向了灶台上的木盆,她颠着里面的考究的包菜圆片,问道:这是剪的纸钱?
十七自豪道:不,是包菜,正好合适入口的大小。
用了多长时间?
只有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郭玉芝抡起拐杖佯打了十七一下,一个时辰,奶奶我六菜一汤都端上桌了。
她拿出一颗新的包菜来,示意十七和云蔚看着。她用刀切掉尾部,去掉包菜最外围的叶子,丟掉叶梗,半刻钟就把一整颗撕成了碎片。
随后郭老太三两下点着了火,让云蔚守着风箱,长得倒是齐整,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你不烧火,还让你媳妇烧火?
我们不是云蔚反驳道。
他是我弟弟。十七接着说。
郭玉芝却没停下数落,你弟弟,被你们爹娘惯坏了吧,这个年纪的男人,谁和他似的细皮嫩肉的,眼里没活儿,连个火都不会烧。
再打量十七穿得灰扑扑的,手上还有茧子,便更加确定是他们爹娘苛待闺女。
一时间她看云蔚更加不顺眼,隔一会儿就指使他跑腿。
炒完手撕包菜,郭老太太觉得不够他们两个年轻人吃,又给他们炖了红烧肉,熬了丝瓜鸡蛋汤。
饭桌上,她慈爱地摸着十七的手,说她太瘦了,要多吃点。同时还要敲打云蔚,让他多干活儿,爱惜姐姐。
云蔚承受着莫名的针对,越发觉得十七心机深沉,这样短的时间就离间了郭老太太,让她对自己充满敌意。
狐狸精!他心里暗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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