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母亲做的,那她当初为什么不心狠手辣一点,将后患除去?
杜参军无暇顾及那个黑心的侄儿,只是按照林梦雅的话,让那个孙神医给程十娘诊脉。
孙神医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心里越想越发的忐忑只能照做。
但是,他越把脉心就越慌张。
脑门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这一点林梦雅早就注意到了。
可是不应该呀?
程姐姐的身体的确是有一些损伤,但也算不得特别严重。
为什么这个孙神医看起来却像是要被吓死了?
难道——
她眯了眯眼,想到了某种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今天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眼看着孙神医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就连杜参军都不由得跟着担起了心。
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就想了不少。
难道,十娘也跟自己一样,被人暗算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忍不住沉下了脸。
“说,到底怎么回事?”
眼见着杜参军要跟吃了他似的,那孙神医再也承受不住,又跪在地上哭唧唧地说道:“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冤枉的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年杜大夫人从我手中拿走的绝子药,居然是给这位夫人服用的!要是我
早就知道的话,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药卖她呀!”
“绝子药”这三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在程十娘的耳中炸响。
她呆愣在了原地,下一刻,双眼又忍不住泛起了水光。
只是她死死地咬着牙,不肯让眼泪滴落下来。
“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孩子到底碍着她什么了,她要下这样的狠手?”
此一时,被愤怒完全冲昏了头脑的程十娘,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她要杀了那个女人,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林梦雅却冷笑了一声,说道:“真的只是一包简单的绝子药吗?我虽然不如你精通医理,但也看得出来,十娘隐隐有气血两亏之症。不过因为她常年酿酒,又喜欢饮烈酒,所以缓解了一些寒凉之症。这些,孙神医要如何解释呢?”
其实在第一次看到程十娘的时候,她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体不太好。
所以在饮食上她也注意帮对方调整了下,又时不时的询问她平常的一些饮食习惯。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虽然十娘的身体气血两亏,但她所酿造的药酒里面却有几种是补气益血的,并且十娘因为这些药物,还有十足的寒凉之症。
而她所酿造的那种烈酒,恰恰可以驱寒散瘀。
若是她没有以酿酒为生,没有时常饮酒的话,恐怕她也活不到现在,早就会因为气血损耗而死。
一听到这话,孙神医差点就吓尿了。
“这、这、我......”
林梦雅蹲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不说是吧?你应该还没有见识过我们军中是如何审问犯人的吧?”
她声音阴测测的,一看打的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孙神医吓得有些颤抖,而旁边,本场最佳助攻白敬也突然沉声道:“来人,先把他带到刑房里去。胡老六,你亲自行刑。只要脑袋还够用,那张嘴巴还能说话,其他的,你看着办。”
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道底气十足的声音,随后,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十分凶狠的汉子就走了过来,摩拳擦掌的很是期待。
“副将大人,那我是不是就可以试用我新做的刑具了?”
孙神医的身子一抖。
什、什么新刑具?
白敬点点头:“可以,注意别把人弄死了就行。”
胡老六:“好嘞!”
说着就拎着那老东西的领子往外拖。
一边拖,一边还吆喝着:“咱们赌一把,这老家伙能撑过几轮刑罚?猜对了,老子就把今天的夜宵让给他!”
众人一听,呵,还有这好事呢?
当下就纷纷下注。
“我觉得他撑不过第三轮,鞭刑棍刑什么的都太小儿科了。我感觉还是火刑够味!”
“我看着老头肉皮子还算是精细,估计能撑过火刑,那我猜是水刑吧!”
孙神医:不是!他就一个老头!有必要这么残忍吗?
眼见众人兴致勃勃,他只觉得自己的下场注定十分凄惨。
干脆,心一横。
“我说!我都说!没错,当年是杜大夫人找到了我,她说让我帮她除掉府中一个怀有身孕的妾室,并且,不能让人觉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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