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一切事宜的地方。
而箱笼里面的大红色,早已经昭示了他们这位新帝,对荣安公主的心意。
正妻,嫡后。
而且内务所的嫁衣赶制了出来,他们那位新帝的中宫,只怕非得是这位荣安公主不可了。
苏琳琅饶有兴致的看着这群人的目瞪口呆,这群人还真是贪心不足。
新帝拨乱反正之时,她们这些人的夫婿,大多都是不言不语。
如今看到新帝的后宫空虚,尤其是后位高悬,就想要来动外心思么?
这事,只怕没那么容易。
“原来是徐大人,大人请进。”
门房的婆子闻声而出,即便是只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婆子,但一举一动,都带着皇家该有的风范。
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却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与冷漠。
腰杆挺得直直的,哪怕是在那位徐大人的面前,也依旧不卑不亢。
跟那群不安于室的莺莺燕燕们比起来,这门房的婆子,都似乎要高贵许多似的。
“多谢老姐姐,走吧。”
徐大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和煦,从他第一次来到王府的时候,就发现了流心院里的仆役与众不同。
冷冷的瞥了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夫人小姐们一眼,他在皇宫内三十多年了,早已练就火眼金睛般的毒辣目光。
瞧着那位新帝的眼神,只怕四海之中,普天之下,再没有任何女子,能入了新帝的眼了。
这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荣安公主呢?
“各位夫人,咱们也请吧。”
见识过了这一遭,有些个胆子小的,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可世上怎会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故意落单在她们身后的苏琳琅,早已经带着谦和的微笑,却死死的堵住了她们的退路。
明明是最轻柔的笑,可看在几位夫人小姐的眼里,却有了不明意味。
她们哪里知道,苏琳琅早就已经挖好了大坑,就等着她们往里面跳呢。
流心院的大门洞开,但是看在几位夫人的眼里却活像是地狱之门。
看到她们踌躇不前的样子,苏琳琅也不催促,只是轻咳了一声,方才状似漫不经心的提醒了一句。
“本郡主可是听人说,这位临天国的郡主,凭生可是最厌恶人家不讲礼仪的。咱们既然到了这里,焉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么?何况人家才是王府里的正主儿,几位夫人既然是来拜访我,也应该去顺便拜访一下公主。不然,人家该说我不知做客之仪了。”
一段话,说得几位夫人小姐冷汗连连。
她们只是听说,那位公主的形貌跟曾经的昱亲王妃极为相似,所以才得了王爷的倾慕。
但谁也没告诉他们,王爷早已经议定了皇后的人选啊!
一想到刚刚,她们为了讨好琳琅郡主的那些话,可能落在了荣安公主的耳朵里,顿时口中泛出苦意来。
完了,只怕自家女儿,从此要断了前程了。
不管心思如何百转千回,但人,硬着头皮也是要见的。
一众人磨磨蹭蹭的进了院子,才刚绕过影壁,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声的痛哭。
“公主,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饶了奴婢吧!”
那哭声,甚为凄厉。
就连苏琳琅都忍不住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她马上就分辨出来,这声音,好像是流心院里,一个名唤翠竹的二等丫环的声音。
奇怪了,这丫头因为机灵又忠心,所以格外得到林梦雅的喜爱的。
怎么今天,居然会哭得这么凄惨呢?
带着那一群夫人,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主屋前面。
之间那翠竹只穿着一件单衣,正瑟瑟发的跪在地上。
钗环散乱不说,那张小脸蛋也是红红肿肿的,此刻正伏在地上,一句句的哭求着。
“呸,不知好歹的蹄子。毛毛躁躁的不会做事,万一要是弄坏了公主的嫁衣,砍了你那双爪子都不够赔的!还有脸在这哭,你们都是死的么?她这样哭丧给谁看,要是搅了我家公主的好心情,连你们一起发落!”
主屋的廊檐下,一位穿着藕荷色裙袄的少女,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面前,哭哭啼啼的翠竹。
苏琳琅忍不住心头打了个突,那个骂的比宫里的老嬷嬷都厉害的少女,是那个天真可爱,每天都忙着去厨房里试吃的白芷吧?
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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