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母子,各有各的心思。
可表面上,却是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也不能怪你,以后这样的事情,可是万万不能再发生了。要知道你父皇病了,这宫里宫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娘俩呢。”
皇后的话里,多了几分慈母般的语重心长。可听到太子的耳朵里,却颇觉得意外。
母后,母后对他竟然没有半分的责备。
这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母后,不怪儿臣了么?”
试探的问道,可皇后却只是慈爱的笑了笑。
“皇儿何罪之有?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我儿也算是亡羊补牢。功过相抵,以后,用心就是了。你也忙了一个晚上了,该回府去休息了。追查这班乱臣贼子的重任,还要皇儿去承担。”
太子却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母后,这,还是他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对他严厉不已的母后么?
“是,儿臣遵旨,请母后早些安歇。”
行了礼,退出了皇后的寝宫。可直到现在,太子的心头,却还是被震惊盘踞着。
“太子,您没事吧?皇后,可有斥责您?”
宫外,一位宫装俏丽的女子,满脸关心神色的迎了上来。
这一位,便是太子身边的新宠。完全取代了独孤侧妃的京城第一名妓,云锦衣。
比起伪善的独孤侧妃,据说这一位曾经的京城第一名妓,可不仅仅是秀色可餐而已。娇美如水的外表下,笼络人心的手段,也是一等一的高超。
才进府不过个把月,便已经迷得太子团团转了。
“锦衣,母后她,没有申斥我。你说,是不是母后,已经完全放弃我了,丝毫不关心我了?”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太子用力的,把云锦衣拥在了怀中。
母后,从来都不允许他出入烟花柳巷。更别说是把一个烟花女子带入府中了,但是,他大张旗鼓的要了锦衣。母后,竟然没有降罪于他。反而,还派人送了百子千孙纳福荷包来。
云锦衣伸出手,轻轻的揽住了太子的肩膀。
俩个人在宫门外,旁若无人的互相依偎。
“这世上,哪里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太子,你就是最近太累了,所以才会想太多。许是因为皇后觉得,您已经是成年人了。大晋的江山,将来还是要交到您的手里的。现在让您多历练些,也是为了大晋好不是么?”
云锦衣声音绵软,只是几句安慰的话,就能熨帖人心。
太子迷恋的看着面前娇艳的美人,看着她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心头,也被她的话给安慰住了。
没错,母后肯定是意识到了,以前,对他管得实在是太严苛了。
他是母后唯一的儿子,又是大晋名正言顺的太子。母后对他,从来都是抱以厚望的。
都是他想的太多了,一定是的。
“太子,母子哪有隔夜的仇呢?与其,您去担心皇后,不如,想想如何对付那些狼子野心,觊觎您储君地位的人。”
云锦衣软言温语的劝道,太子一手揽着云锦衣的娇躯,心头,却是在盘算着对付龙天昱的妙计。
虽然龙天昱已经洗清了大部分的嫌疑,可那些死了亲人宗亲们,却总是要一个交代的。
不如,他就好好的煽动这把火。龙天昱再厉害,怕是也不能跟这些人抗衡的吧。
借刀杀人,才是上上之策。
而且,林梦雅可是在宫里。出了正月,林家军就要继续回去戍边了。到时候,他看着女人,还如何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被算计的林梦雅,丝毫不知道,在太子的心头,她俨然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可以任由人宰割了。
皇后身边的女官,只是把她引到了一处极为破旧不起眼的小院里。
哑然的看着面前,荒草从生的一切。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今日,也轮到她来住破屋了。
“主子您还在笑,这里怕是平日耗子都不来的。我们几个下人倒是好凑合,您可怎么办。”
白芷不由得嗔怪道,没想到皇后竟然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
可林梦雅却浑然不在意,只是四周看了看。
虽然破了一点,四周却是空旷。墙头又矮,从门口望出去,周围的情况,却是一目了然的,倒是不容易被人窥探。
“当初,咱们不也是让上官晴住了破屋了么?这是皇后,有意给她的妹妹,讨回公道来呢。没事,咱们进去看看就是。”
好在,皇后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里面的摆设寝具虽然老旧了一些,到也不是不能住。
房间也宽敞,只是一股子发霉潮湿的味道。
“主子,你先等一下。你身子弱,最是受不得冻的,我看这里有炭盆火炕。你稍等一下,等我们把屋子弄暖和一点了,您在进去休息。”
白芨跟白苏已经先行去打探一番了,林梦雅本想跟她们一起进去收拾屋子的,却被白芍按在了外面的石椅上。
石椅覆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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