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杰只是闪神的霎那,就已经四周昏暗,飘盪着妖气,不见其他人,心想是幻术影响,坚定内心后就又迈步。
走了许久都无变化,看来是在等他内心露出弱点,才能具现化诱惑人心的人事物。
文杰思考是否要往自己身上刺一剑,让痛觉破了幻术,但出发前早听子轩在三提醒,幻术也有强弱之分,薛云媚本身就是幻术高手,加上有地理之便,若无法走出则等候他人协助,里外应合破幻术。
静思片刻忽然听见破碎声响,景色龟裂般碎裂,狂风呼啸的等文杰定睛一看。
宽阔的圆状石地,头顶一轮天,中心下有一巨茧,四周如脉络黏丝,错综复杂集中茧上,微微闪着妖灵之气,想必那就是饕殄。
但文杰现在是在幻境还是现实,尚未搞清楚就心脏突然鈄动起来,巨茧背后,狰狞高大的雄性花妖,率领着花妖群对战眾人,拥有地利之便的花妖,气力不减的成功绊住夜丘黎,青天和其他人则是杀着身形小许多的雌花妖,但很快又在雄花妖附近重生,局面一时僵持,正当文杰要拔剑援助时,薛云媚突然在他身后,用诱惑的语言说着「你真的要这样做?」
文杰心惊的回头一砍,人影很快消失,等那声音又出现近处,说「要不要,和我做个交易,文杰。」
拒绝的话才刚要脱口,薛云媚又接说「其实我要的只有夜丘黎,只要你帮我,不但饕殄不会生出,其他人我也可以放过,包含林青天。」
文杰正色严词说「我们未必会输。」
薛云妹笑了两声说「当然,说不定你们赢了,说不定两败俱伤,说不定是出乎意料外的答案。但」蛊惑的软言,慢又轻的说「你不希望夜丘黎,离开林青天身边吗?你带走他,而我带走那人,各取所需不是很好?」
文杰回「我没那种心思。」
薛云媚轻掩而笑,说「我知道你没有,但牺牲一人可以保全苍生,不是很划算吗?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不过要快,我看他们似乎开始有人受伤。」
文杰视线转移,惊见杨宛柏被藤蔓刺穿大腿,鲜血如注,青天搀扶他的退一边,随即拔箭射杀靠近的花妖,其他人掩护反攻。
「等筹码都死光了,我可就反悔瞜~。」薛云媚说。
文杰不想废话,举步衝前霎那,地面就窜出交错的藤蔓将文杰缠绕,动弹不得。
挣扎一会,文杰深吸一口气,冷静问「为什么是我?我能力不算强,你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薛云媚随即收起了轻挑的脸孔,半垂眸微低首,看起来一反强势的她,楚楚可怜的说「因为,你跟我很像,只能单相思,无法得到心上人的回应。」
看着苦涩、不甘又无奈的复杂神情在薛云媚身上,文杰沉默了一会,问「为什么,你非要惜蝶君不可?」
薛云媚看起来心事重重,她仰头看向了那人,苦涩的回「在我痛苦难熬的时候,他是我心里的宽广天际,而我是渴望自由的小鸟。」
每当被薛鼎山肆虐,或者被迫吞食蚀脑般痛苦的丹药,又或者被迫独立抗妖,奋战浴血时,她总会想起这人,多希望这人可以再一次救自己,就像隐宗那时候。
但她知道现实不可能,至少、至少要活下去见到他。
「我明白了。」文杰闭眼回。
薛云媚脸都柔和了许多,激动的说「你愿意帮我?」
文杰睁开双眼,却意外凌厉的许多,薛云媚笑容霎时僵在脸上,脸色忽地沉重看着他。
「我觉得你真可怜,强求来的不会是你想要,却执着的不可自拔。」文杰说。
「那又如何?想要什么就用力量去抢,弱肉强食才是世间之理。」薛云媚冷笑回。
自从被薛鼎山带回,起初的疼爱,嘘寒问暖,她感受到温情,对活着燃起了希望。
直到开始接触炼妖后,被义父不断的否定刺激,最后施以皮肉上的惩罚,瘀青见血对她而言就算刚开始不适应,慟哭挣扎久了也就麻痺的不当回事,只对薛鼎山的喜怒恐惧戒备着。
然而当饕殄的妖骨回应她的瞬间,薛鼎山满意的摸着她的头,说「媚儿不要怪义父无情,你若不踩着别人,别人也会压你。」
这温柔的肯定所带来喜悦,薛云媚彷彿久逢甘霖,内心开心不已的肯定薛鼎山说辞。
没错,就像这趟去隐宗却莫名遭其他弟子的恶意对待,不过那人除外。
「而你再不久就会获得这天地间最强的力量,你想要什么,就算用抢的,都不会有人反抗你,义父也可以安心的让你独立自主,不怕你再受外人欺侮。」薛鼎山试探性的说着。
薛云媚惊慌的回「义父要赶走媚儿吗?媚儿此生没有义父,根本不可能拥有此凶兽。」眼光泛泪的将义父抱住,啜泣的说着「媚儿不要离开义父,义父都是为了媚儿好,才会对媚儿打骂,我知道的,这叫恨铁不成钢。」很快就泪流满面的泣不成语。
「傻ㄚ头,人大了都是要离开父母的。」说着又是将人拥入怀中,让她感受了带着虚情的温暖,而薛云媚颤抖着说「媚儿已经无处可去,若义父真要媚儿离开,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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