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上,眯起的细长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他抿了一口酒:你们请便。
话音刚落,有几个人当场就托辞离开了。
大家都是酒肉朋友,话说到这份上,识相的也都该听的明白了。就剩几个自诩讲义气的在原地没有动作。
陆明远也不在意。就这么几个杂碎,留着一起抱团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无非是等六哥来了把这些个蛇鼠一窝端平了。
六哥说了,不用刻意把事情闹大,也不用太藏着掖着。
这几年能从六哥口中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可不多。难得有人敢往伸着脑袋枪口上撞。
他今天就是来看戏的。要是换个场所就更好了,他还能坐在茶室里泡杯茶慢慢品。
唉。没品味,喝酒多没意思。
包厢里沉默了不知道多久。
对于孙伟来说是难捱的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们这些人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地作,可一旦碰上比他们还要豪横的,瞬间就比鹌鹑还要乖。
陆明远的路子他们摸不清,但无论是他本人还是他身后的陆家都值得他们忌惮。
包厢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陆明远看了一眼表。
他刚坐七分钟。六哥来的挺快。
陆封承定定地站在门口,冲陆明远坐的位置道了声谢,语气熟稔。
别过脸的时候脸上的随意慵懒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黑云压城的冷冽。
他居高临下地斜睨另一边的几人,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明远,给我拿个顺手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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