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还没这么大过。
如此威压下连织也不怕,一双潋滟明眸与之对视,直接将刀往门缝外一扔。
“嗖”的一声,自残的工具没了,也相当于没了他转移注意力的唯一方式。
沉祁阳脸色变了又变,眼神愈发显得阴鸷。
连织正觉不妙要拿绳子绑他,然而沉祁阳动作明显更快,直接将她压在地毯上,制服她挣扎的手。
男人重量随之覆盖上来,伴随着怒火滔天的威胁席卷在她耳边。
“是你自找的!”
沉祁阳说完就狠狠咬住她肩膀。
“啊——”她蹙紧眉头,呼痛的声音像是一只掉入陷进的麋鹿。
连织下意识要推开他,然而双手被他反剪在身后,失去理智的男人力道更是大。
沉祁阳哑声在她耳边:“伤人伤己你选一个吧,扔了我的刀总得赔我什么?”
他这话阴恻恻的,灼热的呼吸灌进连织耳朵里。
“放开!我是在救你,你能不能有点良心!”
她想讲理,沉祁阳这时候却最不想和他讲道理。
他往上咬住她耳垂,下了死口那种。
尖锐疼痛让连织几乎跳脚,偏偏在温热席上耳垂时,又有一股过电般的颤栗袭遍全身。
“你松口!”
她呼痛声像是从鼻腔里哼出来,明明是怒骂却带着股嘤咛。
听得人情不自禁一股颤栗。
沉祁阳喉结情不自禁往下滑,咬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
他舌头含住轻轻吮弄,感受到身下女人愈发颤栗后,难以言当的疼痛混着兴奋沿着血管上下蹿行,在几近失控的理智中,他情不自禁侧头想咬她的唇。
“这里不能咬!”连织猛地躲开。
她以为他理智不清醒,咬她做发泄。
两双眼睛在黑暗中近距离对视,真情假意乱了一地。
沉祁阳:“那别的地方都行?”
连织尚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具体含义,沉祁阳已经咬助她下巴,她被迫仰起头。
男人脑袋埋在她颈间,沿着她脖子一路往下咬,脖子上好多地方都留下了牙印,疼痛颤栗间连织都想骂人了。
一周过去,和陆野那么做爱后的痕迹渐渐淡去,如今又再添新痕。
她手挣扎出来,恨不得甩他两个耳光。
然而哪怕毒瘾犯了,男人都是识趣的,他在被挨巴掌前率先停下,脑袋垂在她颈侧。
两具身体严丝密合地贴在一起,连着曲线都能一一感知。
沉沉的重量压得连织喘不过气。
“沉祁阳你起来!”
沉祁阳却未动,沉沉的呼吸灌进她脖子深处,她身体也跟着颤栗。
久到连织以为他晕倒了,却有蚊蚋般的声音低低在她耳边。
“若你不是”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连织没听清,她察觉到颈侧相贴的肌肤烫得如火烧一般。
“沉祁阳!”
连织挣扎着去摸他额头。
靠!比蒸炉还烫,冷热交替是毒瘾犯后的症状,她立即将拿遥控器调成制冷状态,并去卫生间打凉水给他敷面。
整个夜晚室内忽冷忽热,连织就惨了,直接棉被加身和短袖交替。
一晚上折腾下来,她累得够呛,同时也在思忖自己做这些值不值。最后困意袭来他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清晨,沉祁阳是被一阵雷声惊醒的,风雨飘摇的清晨总是如梦如幻,身边的所有景致都成了虚幻。
他侧躺在床上,被绳子绑得严严实实,而她趴在边上睡意酣眠。
沉祁阳嘴角扯起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也只有她觉得这绳子能束缚他。
他手不过轻轻一扭,绳子便松了。
沉祁阳却维持着这个睡姿,看着对面熟睡的她,深黑眸光里隐约倒映着她的面容,雪白又安静的侧脸,大抵真是累傻了,几根由汗糅杂的湿发黏在额头上,嘴唇却是水光潋滟。
不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样,沉祁阳注意她耳垂那抹咬痕——昨晚某些记忆瞬间涌上来。
他眼眸霎时暗了。
清晨的反应总是激烈又猝不及防,某处硬得发胀,他身体因为克制而涌出细密的疼痛,脑海中的欲望在这一刻远远越过了理智。
他想撩起她另一侧的长发,埋在颈间去细嗅那股香气,更想将她揽入怀里,用力地收紧手臂。
大概这十几天疲惫睁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旁边,那股悸动和渴望沿着男人的血管上下蹿行,他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动了。
窗外雨声淅沥,屋内暖气肆意。
那束晨光沿着微敞的床帘投笼到床上,到他两越挨越近的身体,嘴唇相贴的前刻,大概是在梦里都睡不安稳,她眼皮混沌又模糊地睁开。
安静的清晨,令人就这么对视着。
是哪处的呼吸都轻了些,连着窗外的鸟叫声都瞬间消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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