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羽茉恍惚醒来,发现现场已经安静下来,大家都紧张兮兮地等着她拍板。
“哦,今天讨论的很详细了,此事不宜声张,大家先回去休息吧,我再考虑考虑,散会。”
“哎——主教,那我们————”
看朝羽茉匆匆离去,白衫不禁和同门感叹:“自从英媂出事后,主教就总是魂不守舍的,其实英媂一直都是她的精神支柱,这次灾祸,对她的打击很大。”
大渔不理解道:“英媂都成魔了,受打击的是我们这些无辜同门吧,得亏主教英明,才及时跟她做了分割,不然大家定然会被她连累!”
虹琪急忙反驳:“主教这么做只是迫于形势,别人不懂就算了,咱们内部人士又不是不清楚英媂的为人,她肯定是遇害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你怎么也跟着乱说!”
“但那确确实实是英媂啊!作为天下第一的修士,居然也能被人谋害,不管何种原因,她都给英雌派招来祸端,我们凭什么还要护着她!”
“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这才是英媂的真面目。”
“赶快找寻方法将她斩杀才是正道,不然迟早会迫害到咱们”
‘英媂’的屠杀只是开始,尤族紧接其后的占地征讨之行,才是导致灾民四处流亡的关键。
横尸遍野,天下大乱,曾经声名显赫的宗门成了乱葬岗,繁华的都市被硝烟尽毁,良田荒置,民屋坍塌,百姓纷纷逃离战乱之地。
大道上全是拖家带口的车马,呼喊吵闹声不绝于耳,沿途的山坡顶上,两个穿戴严实的旅人正盯着络绎不绝的路面。
“你跟着我干什么呢?虽说我欺骗了你,但救你一命已经相抵,况且奴隶之命贱如草芥,我们很多行为都身不由己。”
阿鸾没有看背后的随行者,望着坡底的人群冷漠道:“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们的前半生没有任何重合,鸢儿与你坎坷艰辛,但我不是,我有知心的朋友相护,日子过得很开心,对修仙界的恨意越不过她们的情谊。”
鹫月不语,只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她知道阿鸾不是妹妹,也知道阿鸾曾经欺骗伤害自己。但真相大白之后,她早就迷失了方向,妹妹已经死了,活着的她又能去哪里呢?
阿鸾,妹妹的孪生姐姐,和她经历过飞尤之战的同类,这是鹫月当下唯一有点羁绊的人了,除了她,鹫月没有任何地方可去。
“也罢,只要你不影响我的行动,想干什么随你便。”阿鸾说着就朝坡下走去,鹫月紧随其后。
在熙攘的人群之中,一辆马车却逆流而行,结果被堵在半道上停滞不前,马妇挥着辫子吆喝行人让路,但效果并不明显。
阿鸾将兜帽往鼻尖压底一些,埋着头走到了车窗下边,她朝里面低声呼唤:“龚喜,是我!”
窗帘没多久便被揭起,一个熟悉的脸庞探了出来,盯着来者瞧了许久才不可置信道:“阿鸾?!”
未等她发问,阿鸾便开始催促:“去安静的地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虽然万分怀疑,但龚喜还是吩咐车妇将马车停靠到了路边,跟着她一起下车的还有花稻,三人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聚首。
“阿鸾,你还有脸回来!怎么?是跟我们炫耀你的尤族复仇大业成功了吗,想来显摆你的丰功伟绩是吗?”花稻生气地怒喝。
阿鸾没有反驳花稻的指责,直奔主题道:“英媂现在很危险!”
“废话,她变成那个样子,鬼都知道她不正常!”
龚喜安抚住暴躁的花稻,点头道:“我俩此次出来就是想调明真相,这些日子一直在跟着她的行程奔波,阿鸾,英媂到底怎么了?”
“那个人不是英媂!她的身体被人夺去了!”
龚喜和花稻浑身一僵,对视了一眼问:“之前是有过这个怀疑,但英媂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人夺去身体,她向来谨慎小心,对其她人都有所防备,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阿鸾焦急地解释:“是光明派的少主明冷!你们都忘记他了吗?因为对英媂心怀怨恨,所以他和炙魔达成了同盟,吞噬炙魔之力然后掳走英媂,夺去了她的身体!明冷与英媂妇夫多年,英媂早就对他没了防备,这才导致他得了手!”
“他凭什么!英媂对那吊子那样好,居然还做出这种事来!”花稻愤愤叫骂。
大家确实没想到是明冷,这个男人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仅有的几次接触,也都是在英媂家里的一瞥而过。随着英媂的名气越来越高,明冷仙君的光芒早就被他的媂君掩盖,他性格孤僻,不善言辞,也乐于当个家庭主夫。
唯一能谈得上原因的,便是英媂那暴躁的脾气,他估计没少挨打,但这是很正常的事,哪个上门夫人不是这样过来的,难道因为他是个男的就心生不满吗?
“看当时的状态,是英媂休他回家,才让他恨意爆发,决定用自毁的方式来报复英媂!”
哦,这倒也是,英媂当时无缘无故地休掉这男人,确实会让小心眼的明冷情绪上头。
“所以,英媂现在是被那个吊子控制了吗?她这么厉害,居然栽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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