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的女人,虽然她没缺胳膊少腿, 但就是比残疾者更让人痛恨。
人们厌恶孕妇带来的危机感, 一种对局面无法把持的失控与焦虑, 没有足够准备的生育对同伴来说就是一场灭顶之灾, 对于女性这种高道德的群体来说,谁都害怕被血淋淋的孕产者拖累脚步。
钟娘很是伤心道:“我明白了, 怀孕的女人连畜生都不如,就该蒙起头脸关进屋里不见天日。口口声声说着要女性互助,结果最后连个孕妇都容不下,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女的恨起女人来, 一点也不逞多让!”
“你少给我们泼脏水, 一事论一事, 就说此事明明是你隐瞒怀孕真相才害大家失败的,我们生气不是应该的吗?”
“可是看你们这副嘴脸,哪个孕妇敢把真相说出来,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四没放火,凭什么要接受你们的指责,各位的态度就是对孕产者的霸凌!”
“什么叫霸凌?我们抢你钱了,还是强迫你流产了?你想怀就怀,这里没人阻拦你,但你不能把自己的风险转嫁到别人头上。谁让你怀孕了谁就该负责,这个时候自己的男人倒是藏得好好的,让一个孕妇出来卖力赚钱,哝~你拉着我们赔钱赔力生的孩子,最后该不会是随男人姓吧?”
现场一片唏嘘声,钟娘忍泪斥责:“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了!这孩子是我期待已久的,随谁姓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难道都是随母姓的吗?”
“我们随谁姓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但我们的孩子肯定跟我们姓啊!”
“对的对的,就算是自己也可以改母姓,我和朋友都已经改了。”
“生外姓崽就是赔钱货,女人的继承权不正是因为冠姓权和外嫁制度而丧失的吗?”
“为什么在别人努力为女人争权夺利的时候,总会有叛徒顺从男权制度,给压迫者添砖加瓦!”
…………
现场的气氛变得激烈起来,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宣泄着,把支持钟娘的那部分声音给压了下去,埋没已久的愤怒开始喷发,大有不可控之势。
朝羽茉站起身,看着堂下的徒子们大喊:“诸位请安静,先听我给诸位讲一个故事,听完再商讨也不迟。”
场内慢慢平静下来,主教的威信还是有的,大家更想知道她是站在那一方的。
“我们都知道在英雌派之前,天下所有的仙门都被男人把控着,我曾在管理高层浸淫许久,清楚地知道他们构造的权力网是何模样。男权统治下的世界,关系大于制度,阶级凌驾于公平,像是臭名昭著的酒桌文化,宗族势力,徇私舞弊……这些都离不开一个字——闝!”
“闝是什么,是独属于男人欲望的发泄,自古以来因为□□误事的案例数不胜数,但没一个门派,没一个男人,没一个女人去歧视去憎恨雄性那控制不住的罪欲!甚至,在我管理朝雁派的账单里,有一笔不小的隐形支出,叫做‘花酒费’,是赏给每一个办事者的闝资。”
“当然,我并不是在拿闝来和生育做对比,我只是想让大家清楚一件事,在男人的世界里,他们从不以自己的欲望为耻,反而在不停地美化支持这种罪行,尽管这些行为连累到同伴连累整个集体,但他们依然会去维护这种泄欲的权力,权力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而现在,咱们的姐妹只是怀了个孕,多么正常多么值得庆祝的一件事,这有什么好气愤的。钟娘因为胎动发生意外和崴到脚一样值得我们理解,生育不该成为女人的羞耻和罪过。英媂仙君在她的阴阳论中说过,阴为母阳为女,两者轮转交换互为一体,怀孕的女人,来月经的女人,不生育的女人,都是正常女人!”
难得的理解让钟娘潸然泪下,她擦着眼角不再说话。
见卒余思要反驳,朝羽茉连忙安抚道:“当然,这也不怪余思你们苛刻,因为赛规就是这样制定的,你们只是遵守规则完成各自的职责。此事最主要的问题在于英雌派的规则不合理,男人的帮派,连男人的闝欲都能照顾周全,而我们这么多人的全女门派,居然连孕妇都不曾考虑,把本该属于门派的责任推给徒子们,实在是失误!”
即不埋怨钟娘,又不责怪卒余思,谁的队也不站,把原因全揽到自己身上,朝羽茉的此番言论让众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松懈了下来。
“英雌派成立没多久,很多规则条律都是沿用现有的习惯,所以难免会忽视我们女人的特性,之后我会让管理层仔细商讨研究出各种针对生育者的福利制度。既然加入我们英雌派,就不能再让你们拿着自己和孩子的命去冒险,怀孕者本就该受到额外照顾,但这种照顾应该由门派来承担,英雌派以后每月会给孕妇发一定的保障金,解除你们日常开销的忧虑,安心养胎,等生产完了再出山!”
怀孕了不但不辞退,反而平白无故的发钱?这事也太美了吧!
于是有人质疑:“这种福利政策不就是在鼓励生育吗?大家都去生孩子了谁还好好干活?要是有人借此机会生个不停怎么办?这对我们不想生育的人公平吗?”
“对啊,拿着集体的钱,给她养孩子,有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