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起离开这里吗?”
“离开这里,又能去那里?”
“去属于我们的家园,跟着我们的族人朋友一起生活,只要你——————”
手掌落在了头顶,缓慢的动作安抚住了潘翼瞳的激动,她看着眼前妇人怜爱的表情,心里渐渐明了。
“你还是放不下这里。”
潘飞云的回答很模糊,她叹息道:“小瞳,你从小就很聪明,但我愚笨猜不透你说的离开。我本就属于这里,对我来说这里就是我的家园,你和其她人就是我的族人朋友,我的根系已经深扎于此,又怎能轻易谈离开呢?”
还是熟悉的答案,就像往常无数次一样,潘翼瞳垂下头惨笑,她咬咬下唇逃避道:“我累了姨母,先回去了。”
岩莫拂及时进来,将潘翼瞳推了出门。
其实,愚笨的是谁呢?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的,但依然痴心妄想地试图去改变一切,她何尝不是放不下这里,放不下潘飞云,放不下尤人,放不下所以只能一次次地步入轮回不得解脱。
潘翼瞳惆怅地仰头长叹:“我已经离开天空太久了,现在越发地觉得天地的遥不可及”
苍蓝的高空,朗朗白日,翱翔的鸟儿飞得太远,只留下星星点点的影子,点缀着无云的晴天。
英媂一脚踹开了院门,梧桐树上的凤凰惊吓地腾飞而起,在空中飞转两圈,落在了安全的屋顶上。
雪白的羽毛四处飘落,英媂吹掉鼻头上的羽绒,对着屋内大吼:“给姥子滚出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后,面色苍白的明冷虚弱地打开了屋门,他胆怵地望着英媂诺诺道:“你回来了”
“回来?!”英媂冷笑着走过去,一把攥住明冷的脖子道:“这话我倒是想问你,这次又准备和谁勾搭着来害我了?”
明冷被卡得喘不上气,脸憋通红,他挣扎着解释:“英媂我从没想过害你我也不知道”
扑哧一下,明冷被英媂打倒在地,杂乱的长发被拽起,英媂拖着他,像甩鼻涕一般将他砸在了院墙上,墙体震动,涂于表面的白灰簌簌而下。
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撞击,明冷如破麻包一般栽倒在地,口鼻喷出淅淅沥沥的鲜血。
“英媂~我也是被迫的相信我————”被揍了依然坚持自己的无辜,明冷拼命想要解释清楚。
但英媂根本不需要真相,她的内心此时被暴躁占据,暴力,只有暴力才能浇灭她内心的怒火,于是冲上去,对着明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下手毫不留情。
屋顶的凤凰见状,急得连忙飞下来营救,它上次的伤还未好利索,朱红的尖喙上遗留着两道疤痕。
“凤凰!不要管我,上一边去!”伤痕累累的明冷跌跌撞撞地推开凤凰,将其驱赶到一旁。
英媂一脚踹上明冷单薄的脊背,将他踩到地上嘲讽:“你装什么装!当姥子还会上你的当吗?”
“英媂~听我解释”
咔嚓一声,脊梁骨被英媂狠狠踩断,明冷终是忍不住地凄惨大叫,十指因疼痛,在地面上抓出道道血痕。
揪起他满是淤肿的脸,英媂怒问:“给姥子解释!之前跟我打架时,你耍赖偷袭我用的黑色粉末是哪来的!”
“师师傅给我保命用得”
“既然炙魔已经根植到你身体里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明冷痛的泪流满面道:“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但我并不确定身体里的东西是什么~英媂,我的身体和意识从没有任何隐藏,谈何欺骗,父亲他们曾消抹过我的记忆,这些你都清清楚楚!”
他说的没错,从一开始他就都交代给自己了,是英媂自己迷糊选择性地忘记,但那又怎样,他才是祸根!
又一阵拳打脚踢,直到地上的破烂奄奄一息,英媂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给姥子滚远点,不想再看到你!”
若不是女人不让她动这家伙和光明派,英媂早杀他个千百回了,最后踹一脚后,英媂转身往屋走,不料刚迈出腿,裤脚就被牵扯住了。
明冷血淋淋的手拽着她,气若游丝地哭泣道:“英媂,不要,不要赶我走我只有你了”
“滚!”
留下冰冷刺骨的谩骂,头顶上传来重重的关门声,世界一片安静,凤凰飞过来,试图去搬运昏迷的主人,但明冷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身下流出一片刺目的鲜血。
回到熟悉的地盘,英媂顿感疲惫,她坐在常待的矮塌上,阴郁的心情并没有散去。
呆愣愣地静坐了一会,女人忍不住地提醒她:“再耽搁下去,我的容器就要归西了。”
“死了正好。”
“嗯~英媂,不要意气用事,我帮了你,你也要帮帮我,快点去把他弄回来。”
烦闷地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英媂起身打开了屋门,院台下的凤凰正在努力给那个血人疗伤,看样子是危在旦夕了。
英媂走过去,捞起软塌塌的伤者,大步流星地返回屋内,将面目全非的明冷放在他的床铺上。
这种伤势,必然损耗了大量的元气,英媂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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