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你已经这样做过了,不是吗?”
英媂无奈地哂笑道:“那样的话,你和瞎虎子,龚喜花稻阿鸾,朝羽茉和主母就全都消失了没有了你们,我还拥有什么呢?”
女人宽慰她:“我们会以另一种形式,出现在你的生命中,去吧英媂,走向属于你的命运。”
山顶上的雪被风吹硬了表层,英媂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白塔靠近,金色的艳阳为她指明了道路,雪地反射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
白色的炽阳,黄色的土丘,迎娣慢慢走入了自己的噩梦。
真相大白
“果然是个梦……”
迎娣从地上爬了起来, 虽然做好心理准备,但面对现实时还是无比的失落。
这么久来的经历, 这么多的人与物, 都是她的南柯一梦,她依然被困于封印中,做着梦中梦中梦。
迎娣顺着边界走了一圈,还是睡之前的老样子, 白日黄土, 永不停歇的咒文结界。
“真的只是幻想的吗?”迎娣很是沮丧地坐在地上, 顿时丧失了斗志。
有些时候, 说起来很简单的事情, 真要遇到了就不一定了,这次不成功就再试一次, 下次不成功就下下次。可是难就难在,当事人无法预料要持续多久才能等到那个下次。励志一词需要搭配着希望同时食用, 不然干巴巴地根本调动不起积极性。
迎娣现在还能从哪里扒拉出半分希望呢?在她的意识里面, 封印是个永远都无法破解的天咒, 她不可能出去, 如果出去了那就是在做梦。
做梦,就算是做梦也要去试一试, 不然她不甘心。
迎娣站起身,看着变化的咒文结界,努力回想当初是用得哪种招术破解的,试探着打了一下,发现和料想的一般, 结界只起了一圈波澜。
如果变换招式, 用另一种方法去攻击, 那结界会起不同的反应。
连着攻击了上百下,迎娣精力耗尽,她瘫倒在地上喃喃道:“没关系,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再次恢复,并且会更加厉害!”
到推测的时间,精力充沛的迎娣又爬了起来,她握握拳头说:“我一直认为,在封印里的日子生不如死,每时每刻都痛不欲生,但是”
迎娣看着周遭的一切道:“其实仔细回想,当时的我并没有那么的难受,因为在封印中的目标很明确,心中只有一个要出去的愿景,所以功力能够迅速增长,人也不会胡思乱想。”
“那为什么我在出去后,反而会心生恐惧呢?会害怕自己是在做梦呢?”
凉风拂过迎娣的发丝,她突然一惊道:“是因为拥有了,所以才害怕失去!”
“害怕的不是回到这里,是害怕丢掉已经得到的东西,我的自由,朋友还有享乐,我舍不得这些所以畏畏缩缩倍受控制。”
“如果没有这些”迎娣停顿许久,又继续说:“没有这些,我也依然是我。”
她很是不甘,却又无奈地嗤笑:“说到底,这些终归不是我内里的东西,梦境与否有与没有,都影响不到我的存在。”
“我是英媂,这才是唯一要肯定的。”
她是冲破封印与束缚的英媂,不是困在结界里的迎娣,她明明成功了,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呢?
英媂身遭猛得卷起金色的漩涡,潮灭顿现,越积越大,结界里黄土漫天搅乱了安静的局面。
风暴中心的英媂聚精会神地控制着自身的力量,源源不断的灵力从气息中流出,足以充满十丈之内的封地,只需稍稍来个扩散,咒文组成的结界便会被她的潮灭之力冲破。
砰——————
地动山摇,雪崩四野,整个群脉都连绵不绝地轰鸣着,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身上,英媂终于魂归于位。
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坍塌得只剩下半截的白塔,耸立在覆满大雪的山头之上,阳光也不再是单调的白色,金光照得一切都耀耀生辉。
一团黑雾蜷缩在塔墙内里,和在山脚的那个木屋里相比,它的体积已经缩成了木盆大小,气势剧降构不成太大的威胁。
英媂摸了摸腰间,万浊剑果然在身上,她抽出来,朝着黑雾噼里啪啦一顿猛砍。
但这东西有形却无实物,就好比你拿着剑砍空气一番,造不成什么影响。
这时脑子里的女人提醒她:“用坤乾袋把它装起来,这些黑雾是依存于意识产生的魔物,没法靠外力根除,只能暂时将它封锁。”
英媂照办,拿出坤乾袋朝瑟瑟发抖的黑雾一摆,立马吸收干净,世界顿时清朗。
“我已经做好全都是梦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只是炙魔蛊惑我内心的一个邪术罢了!”英媂收紧坤乾袋的拉口,感慨道:“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复杂心情。”
女人笑问:“是不是非常的激动。”
“那倒没有”英媂理理糟乱的头发,眯眼看着金色的霞光叹气:“大梦初醒,除了庆幸便是无尽的惆怅。也只有在这种险境时,我才会正视自己的内心,那些遮掩的,欺骗的,迷惑的全都退散,留下的才是我之本色。”
“炙魔故意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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