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屎就是成蛆。
明家祠堂内,明冷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师傅。
大厅里的光线昏暗,明佐仁盘坐在蒲团上,他的胳膊腿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整个人的面貌重新回到了两年前的丰神俊朗,炽阳木的作用果然不容小觑。
明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师傅能恢复正常,那自己的付出就没有白费,不管受多大的委屈和屈辱,至少是值得的。
明佑镗在他身后推了一把道:“去吧,去你师傅跟前磕个头。”
明冷听话地抬起脚,往大厅内走去,可他的脚刚碰到地板,闭目沉思的明佐仁就猛得睁开了赤红的双眼。
“她来过!她居然来过!”嘶哑的吼声回荡在耳边,明冷感觉脖子一紧,然后身体便被拖着移到了师傅跟前。
明佐仁抓着徒子的下颌,满脸的暴怒,他瞪着明冷斥问:“她在哪里?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的痕迹!?”
“谁!——-我,我不知道——是谁”明冷浑身僵硬,师傅给他的感觉完全是陌生的,虽然外貌还是原先的样子,但明冷却察觉到,这个人不可能是师傅!
赤红的眼珠简直要滴血,苍白的皮肤下面,血管却隐隐透漏着暗黑色,压迫感十分明显,明冷扳着他如铁般的手指,终于从明佐仁的手里逃脱出来。
“父亲,他不是”明冷刚想转身往回跑了两步,黑青色的地板上就亮起了阵符。
门口的明佑镗和灵牌下的明佐仁齐齐施法,而处于两人中间的明冷立马被困在当场,白色的的光线交叉蔓延,将猎物团团围住。
“你们!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我可是你男儿啊父亲!”明冷惊慌失措地喊道。
可惜没人听他的控诉,两个兄弟此时全都红了眼睛,一举一动皆同步,地上的阵符在他们的布置下开始慢慢启动,白光四起,咒盘转动,位处中心的明冷完全被压制,整个身体都跟着悬在半空。
“上次的仪式被你中途打断,该施的法没有完成,这次你可要老实一点!”明佑镗转手结阵,嘴里随即念起了咒语。
一时间电闪雷鸣,风雨肆虐,明冷被万道白光击中,整个身子都笼罩在刺眼的光芒里。
奇怪的是,这次他没有像上次被夺走意识,脑海里好似触动了什么机关,金光大闪,像一口罩钟般牢牢包裹着他的意识力。
“守好你的脑子,时刻给我记住,这具身体里外都是我英媂的,要是敢让什么脏东西入侵进来,我把你给捏爆!”
“英媂!”明冷回想起她的话,顿时明白她早就给自己设下了防护,于是立马专下心对抗入侵的力量。
而久侵不入兄弟俩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明佑镗气急败坏地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仙器——青铜戈。
青铜戈是十二仙器之首,为明佐仁进天门后带回来的胜利品。此仙器不同于其它仙器的功能新奇多样,它就只有破环一项用处,不管是哪方面的破环,它都能击破。
明佑镗边念咒语,边拿青铜戈朝明冷的方向猛击,白光瞬间带上了利刃,劈在明冷的意识防护罩上,猛烈的攻击刺激得明冷脑仁剧痛,他从半空摔倒在地板上,捂着脑袋撕心裂肺地嚎叫。
“啊!————父亲,师傅!——救我~救我~”
仙器的攻击会极大程度的损坏人的魂魄,哪怕有英媂的金光护体,都抵不住青铜戈的生砍,可面对男儿和徒子的痛苦,两位长辈丝毫不为所动,他们根本不在乎明冷的死活,他们要的是这具年轻有生命力的身体。
正当明冷危在旦夕之际,听到求救声的朝婉歌立马踹开祠堂的院门,闯了进来。
“明冷!!!”见男儿被折磨,朝婉歌心中暴怒,沉于丹田内的力量瞬间喷涌而出,她丢掉伞怒喊:“你们居然敢害他!”
许久未施展的招数打出来依然恐怖,朝婉歌为了男儿,第一次向丈夫发动了攻击,寒光携着哨声袭向明佑镗的脑袋。
正在施法的明佑镗根本来不及躲闪,直接一击破功,晕倒在地,而他对面的明佐仁也跟着歪倒了脑袋,没了声息。
朝婉歌赶紧将明冷从祠堂大厅里抱出来,被青铜戈攻击了意识力的明冷,此时浑身抽搐,七窍流血,完全是废掉的状态。
“明冷!明冷啊~你回答娘一声”朝婉歌搂着男儿痛心不已,她早该想到的,她早该想到明佑镗会对男儿下手,自己居然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将明冷放在暴雨中,朝婉歌握紧拳头,走向了偌大而幽暗的祠堂。
她捡起遗落在地的青铜戈,朝着昏迷不醒的明佑镗大吼:“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害我家男人这么久,还没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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