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们顾及他的情绪,没有使劲折腾,兰婶准备的几项习俗也像蜻蜓点水一般,根本没有容他出丑就结束了。
正前方的主座上,潘飞云与岩山石紧张地看着新人走来,满脸得意的英媂和垂目冷漠的明冷仿佛身处两世界,喜婆大声讲着吉利话,引导着俩人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之灵气,风调雨顺五谷丰。
英媂很配合地鞠了一躬,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就如过家家般好玩得很,但身旁的明冷却迟迟不动弹,观众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热闹。
她直起身子,转头在明冷耳边威胁道:“你要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吃巴掌,就乖乖配合着完成这场游戏,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耗~”
明冷侧眼盯着她,无所谓地说:“我现在早就颜面丢尽,要杀要剐随你便。”
“呵,这么有骨气为何在你家不使出来,偏偏被我扛到昏堂了才置气。”
想到她刚才的行为,明冷脸一红,冷哼道:“大不了我们再打一场。”
英媂抬起手正想当众家暴,不料旁边围观的岩莫拂与几个男修突然就冲上来,按着明冷的脑袋强行将他压弯了腰。
喜婆见机连忙往下喊,二拜主母与众师,教养之恩没齿忘。
明冷挣扎着想摆脱岩莫拂的欺压,但身上的封印还没解除,一切反抗都显得徒劳,可叹他自己的师傅都没见到,便要去拜别人的众师。
三拜妻夫结同心,白头偕□□福难。
明冷的头发都被弄得散乱,他直起身子看着周围的人群,观众嬉笑着没有一人感到不妥,曾经仰慕他的在振臂高呼,曾经尊重他的成了欺压者的帮凶,失去光明派少主身份的明冷,仿佛落难的凤凰,被抛弃感在此刻愈发明显,他如一只误入狼虎群的羔羊,惶恐又无助。
楼上的阿秀正看得起劲,潘翼瞳吩咐她道:“去把阿鸾叫过来。”
“好的小姐。”
阿鸾此时正挤在正前面往伴郎头上撒麸皮,拜完天地后,就该玩弄伴郎。几十个年轻气盛的女修围困住送亲的男人们,各种调笑嘲弄,一会让他们钻裤当,一会让他们学狗叫,不同意就强行扒下他们的裤子鞋丢火盆里,气急败坏的男修们敢怒不敢言,因为这些是传统习俗,就像他们以前对伴娘做的那样。
“阿鸾,阿鸾~”阿秀扒开拥挤的人群,将阿鸾从男修的背上扯下来,偷悄悄地伏于她耳边说清楚。
阿鸾不敢耽搁,将手里的锅底灰叩在伴郎的头上,匆匆赶往二楼找潘翼瞳。
二楼的看台上已经没剩多少人了,新郎被送进洞房之后,看客们就自行散去下楼参加宴席。潘翼瞳孤零零地坐在围栏边上,安静地俯视着广场上的一切,阿鸾走到她身边请示:“小姐,找我什么事啊。”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潘翼瞳将其交与阿鸾的手里道:“等晚上闹洞房时,你趁乱将它倒入新郎的酒杯里。”
阿鸾一惊,迟疑了许久问:“真真的要这样做吗?现在就要把他杀掉啊?”
潘翼瞳无奈地笑道:“是防止英媂怀孕的药。”
阿鸾松口气,又有些遗憾地说:“一想到那家伙会让英媂怀孕,还不如直接让他死了好。”
“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明冷仙君的,现在怎么想他死了?”
把瓷瓶装进口袋,阿鸾撇撇嘴道:“在他对我没有实质性的影响时,我确实会为他的光环心动,可现在他傢给了英媂,我就感觉因为他的出现,姐妹团被割裂开来了。那个家伙即将取代我们,成为英媂最亲密的人,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唉!好讨厌啊~”
人群终于散去,新房里安静了下来,保持着高度紧张的明冷终于能够喘歇一下。
趁着开席这段空暇,明冷急忙运转体内灵气,将父亲给自己上的封印冲破,有了修为护体后面再有欺辱者,他也能及时地保护自己。
门口传来响动,小厮烟童偷摸摸地钻了进来,他也被女修闹腾过了,头上脸上全是五颜六色的污渍。
烟童看见可怜的少主孤零零地坐在陌生的房间里,便酸了鼻子低声哭道:“少主呜呜呜呜~都怪小的没用,不能护住你,呜呜呜呜~”
少主从小就骄生惯养,没受过一点委屈,他本该高傲地栖于枝头,接受世间一切美誉与偏爱,可是为什么他要背井离乡地遭受这种羞辱与磨难,没有了仙露琼浆地灌溉,这圣洁的灵魂会不会枯萎。
而明冷看着自己的小厮痛哭流涕,十分疑惑地问:“这种事情,你一个下人又如何能左右得了,我没事,凤凰可还好?”
“那群女修很喜欢凤凰,正在外面拿着食物投喂呢,不过凤凰很有良心,外人的投喂它一概不吃,怪不得说它是神兽中的贞洁烈鸟!”
明冷点点头,不再言语,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为了师傅,等那女人厌烦自己了 ,自然会放他回去。
烟童把带来的点心摆到他面前嘱咐说:“少主你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我特意拿了你爱吃的枣仁派,赶紧吃点填填肚子,唉,我也不能在这陪你太久,那个女人不允许下人进来服侍,我尽量争取留在磐岩派,这样离你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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