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的心态,强行将她卖出去。
女儿不愿意,父亲也不愿意,朝勇志虽说没把女儿当成继承人,但在男儿长大之前,门派的大小事务还是需要朝羽茉来把持的,他就怕女儿和其她姑娘那样,贪慕明冷的美貌家事,顺着明佑镗的梯子直接跑了,那他朝雁派可怎么办!
父女俩在这互相猜疑揣测,都害怕这门亲事成了,另一边的明佑镗却琢磨着该怎么把话说出来。
“老夫挑来挑去,觉得有一人最适合我光明派未来的儿媳,所以想问一下羽茉丫头”
问什么!想问什么!明佑镗爱端架子,说起话来总是喜欢设悬念拉长音,这可把一旁的父女俩折磨惨了,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脑子里疯狂找着拒绝的话术。
明佑镗撩一下衣袍,坐直身子道:“我发觉你和那个英媂关系不错,能不能帮我来探一下她的口风。”
吁————朝羽茉和朝勇志不约而同地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还好还好不是找她们家。
但朝羽茉很快就察觉到一丝危险,明佑镗是怎么知道她和英媂关系不错的,难不成她俩今天的行踪被发现了?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姑父,明佑镗一脸高深莫测地瞅着她笑。朝羽茉更加肯定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他发觉了,但明佑镗没直说,应该是想借此把柄来利用自己。
于是朝羽茉道:“既然姑父想聘娶英媂,那就该按世俗的规矩,找媒人去女方家说媒的,这里面的程序想必姑母比我更清楚。”
先把朝婉歌搬出来压场,明佑镗做为朝雁派的女婿,到时候就算谈崩了,他也不敢拿侄女怎样。
“你姑母其实更看好你,我若是跟她提免不了一场争执,所以想先来问问你的意思,你这要是不愿意,那就再去询问下英媂。”
好家伙,这还不如直接拿今天的事来威胁呢!朝羽茉赶紧说:“我可以帮忙来牵线搭桥,但英媂她还不认识明冷,姑父其实可以带着明冷正式会见英媂一面,指不定俩人就一见钟情,万事大吉了呢!”
呵呵呵~明佑镗尴尬地笑起来,心想着俩人早就背着众人打得你死我活了,要不是因为这个,他哪里用得着如此费心思。不过朝羽茉说的对,英媂今天之所以翻脸,说不定就是因为自己太轻浮了,这种婚姻大事还是要正式些的好。
明佑镗便道:“那麻烦你帮姑父通知一下英媂仙君,咱们择个好日子来聚首。”
“好,好,等我问过她之后”朝羽茉想起那日英媂见明冷的样子,她应该对明冷这样的美人很感兴趣,所以和她提这事,应该也不算冒犯吧?
不管怎样,反正明冷这个烫手山芋不能落到自己手里,英媂,对不住了!
送走明佑镗后,朝羽茉又被父亲盘问了许久关于和英媂相交的事情,好在她们两派打过一场,有认识的由头,随便编些理由将朝勇志塞搪了过去。
光明派的总部占地面积很大,除了零零总总将近三千间的房屋外,他们背靠的几座高山也在光明派的势力范围之内。
月色如勾,幽暗的深山之中,仓鸮躲在漆黑的古木林中低鸣,积满落叶的小道上突然亮起了莹莹蓝光。
明佑镗举着夜明珠制成的灯笼,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洞穴外。
“佐仁,我来看你了!”
听到哥哥的呼唤,黑乎乎的洞口里突然窜出一具干瘪的焦尸,近月未见的明佐仁,此时完完全全成了一个怪物,枯白的头发稀稀拉拉地吊在斑秃的头顶,身体瘦成了皮包骨,眼睛凸出,满嘴无牙,灰褐的皮肤像穿松了的旧衣毫无弹性。
然而奇怪的是,就这样一具焦尸,居然还活着!
明佐仁扒着兄长的胳膊,吼吼低叫,明佑镗从腰间解下一个葫芦递与他,焦尸立马拔掉葫芦的塞盖,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墨色的粘稠汁液,顺着塌陷的嘴角缓缓滑下。
“佐仁啊!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就能拿到炽阳木了,哥哥保证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飞升的”
以一换二
明冷脸上的伤已经基本痊愈,这几日他一直用珍藏的药膏湿敷治疗,避光静养,再搭配药膳调理,终于恢复了从前的美貌。
修仙界里,像他这样注重外貌的男修确实是微乎其微,大部分男人还是崇尚那种油腻阳刚风,一定要膀大腰圆粗鲁蛮横才能尽显男子气概。
明冷不一样,他从小就与外界隔绝,所有的审美都秉持着自发天然的态度。就如在深山闭关的日子里,他的身边除了神兽凤凰,找不到第二个可诉心的生物,于是孤独的明冷常常会去潭水边照看自己的影子,望着水中的美丽少男便能消磨掉大部分的时间。在他的心目中,保持脸的完美是仅此于修练的第二大事。
让丫鬟给自己梳好发髻后,明冷决定先去弹一曲高乐,他抖抖一尘不染的白纱袍,在仆从左拥右簇下来到了后园的净湖边。
凤凰见到明冷后,也扑棱棱地从高大的梧桐树上飞落,下属早在湖边备好了筝琴香薰,他一撩衣袍坐了下来,心意相通的凤凰也慢慢踱步到跟前。
噔~啦~当~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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