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媂停下脚步,指着身旁的一颗树问:“秋天树叶落了,春天又重新长出了新芽,对树来说算不算乱套呢?”
龚喜挠挠脑袋疑惑说:“当然不算,这不是一种自然规律嘛!”
“对啊,修仙界也一样,旧的评审团灭亡了,人们会选出新的评审团。规则还是没有改变,被压迫被剥削的依然跪着,只不过是换了新主人罢了。”
对龚喜来说,这话有些难以理解了,她回道:“那还能怎样?还能改变咋滴,除非有人能制定出新的规则出来,不然这么多人也没法管制啊,世界会乱成一锅粥的。”
英媂没再继续讨论这话,她又问:“潘主母和岩山石离了没?”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主教死活不同意,主母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不管大事小事都没有办法。”英媂叹气道:“人和蝼蚁并无大区别。”
看她这神神叨叨的样子,龚喜想着进过天门的人就是不一般,说的话她等凡夫俗子都领悟不到。
俩人又想到自己队伍的矛盾,花稻按理来说没必要对阿鸾如此大的仇恨呢,毕竟力所能及地帮助落难同胞也在情理之中。
“你和花稻平常关系不是最好了吗?她这次是为啥啊?”英媂问。
龚喜摇摇头说:“你也知道那家伙嘴严的很,就算有心事也不会透露丝毫,按我对她的了解,必然是尤人做过伤害她的事,你看她一嘴一个尤人,针对地不是阿鸾这个人而是尤人这个身份。”
有道理,人心最是复杂,但英媂并不想去理解好姐妹的想法,她只想要个和睦团结的队伍,于是把摄魂钟交给龚喜道:“那你去劝劝她吧,玩这么多年了,有啥矛盾解决不了的,把这个还给她,我去主母那探探情况。”
俩人分头出发,各干各的去了。
潘飞云最近一段时间也心烦得很,本来她是打定主意要离开岩山石的,但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主母虽然是主教背后的贤内助,权力有限,但干得活多啊!整个门派,大大小小的事务都要经过她手,与内婚丧嫁娶招徒纳才,与外门派走动敌友交涉,这些都在主母的责任范围内。
潘飞云这么一罢工,岩山石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管,磐岩派直接就乱成了一锅粥,受影响的人必然会埋怨,埋怨谁?当然是埋怨潘飞云了!
“你是堂堂当家大主母,怎么能说离开就离开呢?磐岩派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你得为她们负责啊!”
“飞云啊!~听嫂子的话,夫妻之间吵吵闹闹那是很正常的事,男人嘛,都嘴臭!回头剩你俩时扇他几巴掌出出气,别这么小性。女人最重要的品德便是贤惠,莫要再置气了!”
“对滴对滴,谁家不是吵吵闹闹的,十多年都这么过去了,有啥矛盾解决不了的,原谅他吧,别让大家看你们的笑话了。”
来劝和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潘飞云开始时还会痛哭流涕地诉说着自己的付出与委屈,希望有人能理解自己,但慢慢地她便发现这些人全跟中了法术一般,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句话,没人去在意岩山石做了什么,大家只会指责她没做什么。
潘飞云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将她们都送走了,既然都不支持她,那也没有必要听这些废话。
“主母,英媂仙君请见。”
英媂!潘飞云瞬间活了过来,如果说磐岩派还有什么值得她在意的,一个是侄女潘翼彤,另一个就是英媂。
一个多月未见,英媂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老样子,见了主母象征性地行个礼,随后就一屁股歪凳子上,捞过桌上的果盘往嘴里塞。
“这就是你训服的仙器,万浊剑!”潘飞云抚摸着通体发黑的宝剑感叹,她现在看英媂都自带一层滤镜,真是哪哪都顺眼,这可是她一手带大的天才仙君。
英媂听了朋友的劝说,为免生事端,只将万浊剑暴露出来,并没有将她搂光仙器的事情说出去。昆仑仙境里,十二仙器并不属于绝顶好物,人们趋之若鹜的原因,是因为只有这几样宝物能在人世完整存活,其它的带出来一律会化成灰。
潘飞云吩咐下人把表小姐也叫过来,一起目睹万浊大剑的风彩。
“主母要跟岩山石离婚?”英媂也是个爱凑热闹的,磕着瓜子兴致盎然地询问。
潘飞云倒是不介意对英媂坦白,毕竟她此时很需要别人的理解,英媂再好不过,于是叹气道:“我跟他情义已尽,没什么理由再继续下去了”
“好事,不过这么久了,主母怎么还没离成。”
“此事说起来格外繁杂。”潘飞云苦笑着解释:“如果我现在跟岩山石和离,那我什么也分不到!想我年纪轻轻就嫁与他,十多年来日日夜夜不停操劳,但所有的付出都是在给他做嫁衣裳,磐岩派竟与我毫无瓜葛,所有成绩都是他的。这太不公平了英媂!我怎么能甘心呢!”
是的,潘飞云连孩子都没有,她要是想离开,带个包就走了,无牵无挂。但这么多年留在这里的心血,却相当于拱手送与别人了,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多年?这事搁谁身上都心梗。
“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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