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椿跟着邬羲和往洞口赶去,已经不见邬羲和,幼椿站在洞口,洞里血腥味尤为明显,身后是寒潭。
幼椿提着木春杵在洞口,邬羲和是真的以身殉道了?
守护他人值得吗?会有人记得他的好吗?他们会知道吗?
为了黑化值她从来没有对他表面释放善意,即使每次私底下她偷偷送东西,这个行为更像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幼椿蹲了下来窝在膝盖里,在这一瞬间她厌恶极了自己,如果,如果她对他再好点……又觉得这样想着得自己也很自私,对他再好点不就是想要减轻自己的内心的愧疚感。
“二师姐?”
嫌她碍事,想自己找个借口溜走,都已经走出洞口怀里的姜糖硌到他了,脚不由自主地走了回来。
看着她一如既往在掉眼泪,听着她的心声,邬羲和心里讥诮着。
幼椿抬起头,惊喜地看着邬羲和,少年拿着剑发丝还顺着掉下水珠,自始至终温和的样子。
“你没事就好!”她站了起来想走过去问他,结果蹲太久一站起来头晕眼花,走了两步变成扑进他的怀里。
如果之前他们关系一直很好,那看上去是温馨的师姐弟相见场面。
现在稍许有点尴尬,幼椿默默想要拉开距离。
“别动。”
“嗯?”幼椿不理解,还要继续刷黑化值,硬着头皮说道:“你是不是想占本小姐便宜?!”
“我怕二师姐又给我一巴掌。”
“……”
邬羲和只是把幼椿发间的碎纸屑取了,毕竟他刚刚真想动手的。“可以了。”他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栀子香一点点变淡。
“那我们回青阳宫吧?”幼椿试探说道。
“回不去了。”邬羲和指了指快要闭合的洞口,“怕是几位长老为了其余弟子安危,用阵法封印了。”
“不应该啊,三师妹看见我下来的!”
邬羲和看着幼椿淡淡地笑了笑,幼椿总觉得这个笑容有种莫名哀伤,只听到邬羲和说道:“两个弟子的性命和整个青阳宫比起来,孰轻孰重?”
幼椿愣了一下,她记得小说里的邬羲和每一次都是被放弃的那一方,倘若不是今日她也跳下来了,寒潭之下只有他一人,心里莫名一紧,所有人都在放弃他,他心里该有多难受啊,她靠近邬羲和一步,拉着邬羲和的袖子,“我不是害怕啊,我是怕你一个人太孤单了。”她来这个世界和同门关系并不深,可邬羲和不一样。
邬羲和没说话,走在前面,幼椿拉着他袖摆紧跟其后。
“我们去哪?”
“二师姐不是想去上祀祭?”
幼椿没说话,手摸着木春示意它安分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要和邬羲和有接触,她的本命剑就和炸了毛的猫一样。
洞穴很深,分叉路口也多,传来的风她觉得有些腥气,幼椿揉了揉鼻子,他是怎么知道如何走的,这就是天才吗?话说回来,她干粮带少了,早知道姜糖就不全给他了,自己留点也好。好想吃薯条啊,那种刚刚炸好控油出来的金灿灿的薯条,外焦里嫩沾上番茄酱,这样想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幼椿松开了牵着衣摆的手抹了抹自己不存在的口水。
邬羲和听着她心里的想法,不堪其扰,虽然她嘴上一句话没说,可为什么她脑海里有那么多东西?
幼椿手已放开血腥味浓重的她快吐出来了,脚底下黏腻的东西她开始哆嗦的往下要看的时候。
邬羲和遮住了她眼睛,“别看。”她的睫毛剐蹭着自己的掌心,痒意从手扩散开,心里波纹在无限扩大,他想杀她,为什么还会在意她会不会害怕?
邬羲和还在计较自己的怪异行为,幼椿双手捧着邬羲和的手背,“师弟,你害怕吗?”
邬羲和眼神瞥下这些泥泞的血肉模糊看不清本身的肉块上,“习惯了。”
习惯了并没有说自己害不害怕,她手慢慢阖紧,也许第一次第二次看到的时候也是害怕的,只是看多了所以麻木了。小说里并没有说过邬羲和的出生,可从平日里那些人嘴里,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对了二师姐,何为薯条?”
全身鸡皮疙瘩起来,幼椿有些僵硬脖子宛如落枕被密密麻麻的针刺着,她瞧着邬羲和,难道邬羲和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那天去看师姐,师姐一直梦呓薯条…有些好奇。”
幼椿松了口气,“是土豆切成条状油锅里炸开的东西。”吓死她了,她还以为邬羲和真的能听见。
邬羲和眼睑下垂,他故意问的,为了试探幼椿是否知晓他能听见的事情。
“我走前面,师弟动作太磨叽了。”幼椿握住他的手拿下,往前走。吞咽了口水,眼睛努力不往下看,不过说来也奇怪只要触碰到邬羲和,血腥味就会减少很多。
邬羲和眼神落到牵着的手,明明现在杀了她的时机是最好的,即使后面回了青阳宫,也查不出是他动的手。他大拇指摩挲着她手背的肌肤,或许活着的手感更好吧。
手背被摸了一下,幼椿以为他在意自己说他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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