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贴紧他,呢喃。
“夫君,你想要我?吗?”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拒绝自己心?爱之人的邀请。
薛准不是?圣人, 他借着天?光仰头看向姜肆,能看见她?发?丝之间跳动的光影,金色的, 颤巍巍的, 如同他的心?。
他迎着姜肆期待的表情,眼睫颤动:“地上太冷。”
他病了有段日子,看起来瘦弱, 然而姜肆躺在他臂弯时,并不会觉得他无力,他牢牢地抱着她?, 恐怕摔了她?,沉稳的臂膀瘦弱,但有力。
姜肆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大胆, 她?的手覆在薛准的手上,能触摸到?他手上的青筋。
直到?被放到?被褥上,她?看见薛准背过身,低垂着眼,将手浸入盆中, 仔细搓洗干净——他甚至还漱了口。
姜肆本来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漱口, 他们已经亲吻过,薛准很爱干净,口中不会有任何的异味,反而会有一股淡淡的松柏香, 然而此刻,他洗手漱口, 像是?一个?虔诚的、即将去?朝圣的人。
姜肆靠在床头。
被褥轻轻下?压,薛准坐到?她?身边。
刚刚还不大分?明的、属于他的忐忑, 终于从他的眼睛之间流露出来。
他抿着嘴,眉眼很温和:“太久没有试过,姒姒,你?……”最终,他还是?把那句别嫌弃我吞了下?去?。
他颤抖着手,去?解姜肆的系带,然后?在她?茫然无措的表情之中,俯身吻上。
姜肆攥住手下?的被子。
如果有一面镜子摆在她?面前,她?一定能看见自己脸上的震惊。
姜肆和薛准成婚三年,还都是?年轻爱闹的年纪,当然有过无数次的亲密和深入交流,但两个?人最出格的交流也不过只是?从后?面。
她?卧着,薛准从后?面抱住她?,然后?挑开她?。
彼此呼吸贴近,姜肆能感受到?脖颈间他的呼吸,急促又细密,薛准则能闻见她?发?间皂荚的清香,轻易将她?掌控。
那是?他们最习惯,也是?最喜欢的姿势,不会浅尝辄止,也不会深到?让姜肆蹙眉难受。
薛准很爱她?,连做那些事的时候,也不会让她?难受,哪怕自己憋得青筋毕露,姜肆只要说一句难受,他就能立刻停下?,深一下?、浅一下?地吻她?、安抚她?,问她?难不难受,争取她?的同意,才会继续。
姜肆没有想到?,他会做到?这个?地步。
他是?皇帝,已经当了二十年的皇帝,在他的思想里,他应该是?被伺候的那个?人才对。
姜肆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是?继续攥着身下?的被子,还是?伸手去?抚摸薛准的头顶。
她?心?里既震惊,又有一丝酸涩,也因为从来没有尝试过,所以有一种莫名的新鲜、忐忑和期待。
细密的水声回?响。
姜肆脑袋有些空白,又忍不住去?想,薛准……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她?有些想要挣扎和躲开,腰肢却又被牢牢地控住,像是?被钳制住的鱼,只能徒劳无能地甩尾。
半晌,薛准抬头。
姜肆湿润着眼去?看他,被他鼻尖的一点晶莹吸引,意识到?那是?什么以后?,她?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成了一只彻底煮熟的虾米。
她?想要挣脱,薛准却比从前的包容温和,多了一分?难耐和难控。
他欺身而上。
淡淡的咸味混着漱口的茉莉香茶味侵袭。
薛准也红着脸,有些羞臊,显然这种事情于他来说是?第一次,也很难抑制自己的心?情,但他还是?认真地问:“这样可以吗?”
“会不会不太舒服?”
他贴得那样近,又几次深入,怎么会感知不到?姜肆的反应。
他只怕自己做得不够,怕自己不再年轻,他很久没有过这样的生?活,怕自己等下?会让自己的小?妻子不满意,所以竭力想要取悦她?。
漱口的花茶放得很近,薛准重新清理?口腔,怕姜肆不同意,终究不太敢做太过分?的事。
接下?来就和从前一般。
但时隔二十年的亲近,让薛准难以自制地激动,他一边贴紧姜肆,一边去?抓她?的手,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一边做,一边问。
“会不会太重?”
“这个?角度,可以吗?”
“再来一次,可以吗?”
……
如果不是?太熟悉他的性格,姜肆几乎会以为他是?故意。
床幔摇曳,烛火惺忪,姜肆困倦着眼,迷糊间听?见薛准小?心?翼翼地问:“姒姒,还舒服吗?”
她?忍无可忍,终于堵住他的嘴。
姜肆醒过来的时候忍不住皱眉。
身上被打理?得很干净,还上了药。
她?对着镜子穿衣服的时候,看见自己锁骨上的红痕,很显眼。
她?不太自在地动了动。
几乎是?她?有动静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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