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真?跟在他身后,听了以后不由露出?不认同的表情?。
在他眼里,薛檀何必和姜肆道歉,他说?的那些话虽然难听些,却也是真?话,陛下?都说?了他们俩毫无关系,她却说?什么,她是薛檀的亲娘——笑死,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这女人多?半是疯了好吧?
姜肆把手里头的医书放下?,抬头看薛檀:“我没事儿。”
有外人在,她不好说?什么,只让薛檀坐下?,自己去端了茶给他们俩。
本来薛准是有给她安排伺候的人的,但是姜肆为了表达自己断开的意思,直接把人拒绝了,独自一个人生?活。
季真?面前的茶他一口没喝,看着姜肆和薛檀聊天。
他以为姜肆会?顺便抱怨一下?自己如今的清苦生?活,然后让薛檀帮她改善,可姜肆并没有,俩人聊得更?多?的也是最近在做什么。
季真?就被动听了一耳朵的她的医经。
他不感兴趣,就站起来在院子里转了转,转着转着,他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姜肆一个宫女,拢共在宫里呆了没两个月,她哪来的这么多?钱置办这么大一个院子?
再粗粗扫上几眼,院里打理?得倒是很?干净,可一个如今还在学医、没有半分?收入、家里也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居然还有闲心种花?那花盆眼看着也不便宜。
院子内外,大部分?的东西看在他眼里,绝对是现在的姜肆置办不起的。
他目光闪了闪,又坐回了姜肆跟前。
他刚刚没细看姜肆,这会?儿再看就觉出?不对了,她身上穿着的衣裳料子看着也很?不错,手腕上还有一支银镯子,看着不像假的。
他终于察觉到,自己或许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当着薛檀的面问:“楚姑娘难道在京中还有什么亲戚不成?我瞧着姑娘的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姜肆说?并没有:“我在京中孑然一身,唯有恒王妃一个朋友。”也算是解释了自己的日子过得滋润的原因。
季真?不太信,他一直觉得许云雾认她做义妹是想断薛平的念想,而不是真?心待她。
他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真?情?实意的感情?。
姜肆见他不信,也懒得说?什么,总不能说?是薛准给的吧?倒像是前夫留下?的东西似的。
又聊了一会?儿,门口有人敲门。
姜肆去开门。
方清词站在门外,他往里看了一眼,问:“我来得不是时候?”
姜肆:“没有,他们俩等会?就走了,你进来吧。”
季真?当然是认识方清词的。
方师的嫡长孙,当年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不学治国之道,反倒从了医,主治的还是女科,难免被人议论,那个别人家的孩子立刻就成了别人不愿再提及的人。
季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
方清词到小院来的次数不止一次了,这个月几乎每天都来,习惯了,进门以后就朝薛檀和季真?点点头,然后自顾自地去看自己和姜肆昨天处理?的药材,最近天看着要下?雨,他怕太潮了药材受损。
他的熟稔让季真?误会?了。
他看一眼姜肆,再看一眼薛檀,最后看一眼屋内低头摆弄药材的方清词,心中凛然。
他想,这是个高手。
姜肆正低着?头和薛檀说话, 没看见他,反倒是窗口的方清词看见了他微妙不屑的表情,再结合他到处打量的动作, 多?少有些明?白。
想了想, 他敲了敲窗户。
季真回头,正看见他脸色淡淡的:“有些事不是你不信就是假的。”
季真一脸茫然?:“什?么?”
方清词说:“我为?医者,她?有没有癔症我最明?白不过,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我建议你不要光靠眼看,用心看。”
季真:“合着?我看个人还得掏心掏肺地看?已经是如此明?显的事情了, 怎么你偏偏不信?”
他冷哼一声:“要替她?说话倒也不必如此。”
见他冥顽不灵,方清词摇头:“我觉得该看病的人应该是你。”
“你!”
“且不说她?并非癔症,就是有癔症又如何?”方清词很冷静, “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你也不该拿别样的眼光看他,季真,你着?相了。”
季真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方清词也就懒得再和他说话了,仍旧弯着?腰理手下的药材。
出了姜肆的府门, 连薛檀也跟他说:“子复, 你最近有些焦躁了。”
虽然?季真面?上没表现出来,可薛檀对他很了解:“也怪我,你和楚姑娘合不来,我不该带你来的。”
季真急道:“凭什?么不让我来?我是自己要来的, 关你什?么事?”他这不是怕薛檀被迷惑么。
可薛檀却说:“你来了,你心里不痛快, 虽然?没把气?儿?撒出来,可人人都能?看出你不痛快。”
他觉得楚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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