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也有货物,但正阳门这里的体量,无疑是最大的。
码头上大船林立,遥遥望去,至少上千船往来,而这其中,大量的船只上,都挂着隶属于群英商会的标志。
朱英的商会,本来是没有船的,海运那边,也是依靠着别人的贸易为主。
但自朱英入宫后,看似没有什么强取豪夺之事,润物无声下,赫然多了上千船。
有些东西,当有权后,操控起来,当年就几句话的事情。
别看朱英势力广泛,但在大明,一直都是暗中发展,没有权力傍身,一点知县都能随意支配,且无任何办法可言。
这就是朱英只敢在大明边疆行动的缘故。
说起来还真是要感谢朱棣,因为在此之前,朱英从没有过想到大明中央来,尤其是京师这边。
“快看,那是什么,是大军嘛,他们在干嘛。”
“真是大军,莫非又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对,他们看这个样子,好像是在进行训练,是哪位将军带领的将士,竟敢在这正阳门外操练。”
“估摸着来点极大吧......天啊,他们在干嘛,他们要干嘛!!!”
“疯了吧,这可是严冬,把盔甲衣物都脱了,难不成是要被受罚嘛,旁边还有两个士兵盯着。”
“看看,快看,他们下水了,他们下水了,这等天气,被罚下水,简直恐怖,当会活生生冻死。”
码头上,无论是来往官员,商人,外民,百姓,亦或是做工的伙计,甚至是值守的士兵。
全部都把目光投向了西边的护城河旁。
先前,有三千将士出现,不过他们的队列非常的奇怪,严格来说当是一千将士。
这一千将士的旁边,有两边将士是守着,看着有些是监视惩罚,不过近处看了,却感觉两名士兵对守着的将士非常恭敬。
而后,令人咋舌的一幕,就出现了。
只见那一千将士,排排并列在河边,然后便就开始褪去身上盔甲,御寒的棉衣,直到只有一条亵裤,方才停止下来。
这等惩罚,有什么区别。
但那一千将士,好像并没有什么怨言,反而是在做着动作,似乎是热身?
最后,约莫半炷香的时间,让所有人开始震撼的画面出现了。
在这寒风呼啸,冰冷刺骨的天气下,这一千将士,列成军阵,便一排排的,直接跳进河中。
所有人都在认为,这就是军中残酷的酷刑。
让有罪过的将士,在最为冰冷的河水中冻死。
一声声惊呼传来,但这对那些将士们没有半点影响,依旧是一排排的往下跳。
整齐的跳水,没有间断,也没有哪怕一名将士丝毫迟疑,好像这刺骨的风,冰冷的水,不存在一般。
一个呼吸,十个呼吸,百个呼吸。
人们惊讶震撼的发现,这些将士不仅没有呼喊求饶,更没有畏缩害怕,反而是在这河面上,畅快的游泳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开始发生微妙的转变,站在河边的另两千将士,已经将衣物,毛毯准备好,似乎在等候下河的将士们。
他们,还能上来吗?
答案是肯定的。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三刻钟过去了。
河边看着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哪怕是驮着货物的百姓,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任谁都已经明白,这绝对不是惩罚,反而像是...操练?
可是这样的操练,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直到半个时辰后,这些将士再看成千上万的注视下,从河边缓缓上来。
随即准备的士兵,马上过去为其擦干水渍,毛毯当做围挡,换去亵裤,穿上棉衣,戴上盔甲。
静默,无言。
热闹的正阳门码头,在这一刻好似被暂停了一般,所有人都是呆呆的看着。
直到那些将士整理完毕,这才再次带着队伍,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轰!!!
整个码头,刹那间,便就跟煮沸的开水便,强烈的沸腾了起来。
所有人在这个时候,不分尊卑,没有身份地位的差距,相互间便就离着最近的人,开始攀谈起来。
或许唯一比较懵逼的,便是那些外臣,外民,不懂汉话之人。
他们也只能围住翻译,叽哩哇啦的询问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嘿,你们不知道吧,刚才那些将士呀,可都是太孙殿下的亲卫。”
一道声音想起,周围数十人人的目光全部都转了过去,等待着下文。
“老张头,知道你在这码头上混得久,可这军中之事,莫非你也能明白,可别瞎吹了,那等将士,岂是你能了解接触的,小心口无遮拦,惹祸上身。”
旁边熟悉的,立即就嘲讽着说道,显然对于刚才说话的老张头比较熟悉。
周围本来极为感兴趣的人,顿时发出嘘声,有要散开的征兆。
老张头面色涨得通红,人越是老,越是要面子,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被人如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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