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
朱高煦气得牙痒痒,这个三弟,转眼间就把自己给出卖了。
“娘亲,请不要再责怪二弟三弟了,我们只是闹着玩的。二弟跟三弟,肯定没有这个意思。”
朱高炽见娘亲训斥,连忙几步过来解释道。
徐仪华见此,眉头皱起道:“如此纵容你二弟三弟,可不是为兄之道。”
朱高炽闻言,不再回话,只是深深躬身作揖,请求娘亲谅解。
徐仪华轻轻一叹,看了眼有些害怕的朱高燧,还有面带得色的朱高煦,轻轻摇头,转身离开。
等娘亲的身影消失后,朱高煦冷冷道:“大兄倒是装得一幅好模样。”
说完,头儿不回的转身离开。
朱高燧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二哥离开的背影,或许是因为害怕娘亲将其送至宫中学府,鬼使神差下,竟朝着朱高炽作揖行礼,而后才行离开。
朱高炽是城府深吗?
还真不是。
可一个心宽体胖,面对三弟的作揖,他也是作揖还礼。
等两人走后,这才心疼且又艰难的捡起地上断裂竹笔,宣纸。
他眼中,只有对竹笔疼惜,毕竟这是他曾经和娘亲,一起亲手制作,然对于两个弟弟,却没有丝毫的怨恨。
很难想象,这世道,且还是燕王长子,真有如此胸怀。
或许,这也是为什么朱英在最初接触到朱高炽的时候,就真正的当成了朋友。
他肥胖的身躯里,当真有一颗仁厚之心。
徐仪华之所以没有过多停留,是因为朱棣回来了。
王府正殿大堂,徐仪华坐在朱棣侧边。
“仪华,怎的脸色不对,可是有什么烦心事情。”
朱棣关心的问道。
在对妻子这块,朱棣跟朱元璋是一样的,非常敬重相爱。
自古皇室讲究多子多孙,但在朱棣这里,就只有徐仪华一个妻子,连侧室都没有,朱棣本身,也从来没有想过再取侧妃的事情。
两人自小就在宫中相识,也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徐仪华轻声道:“殿下,炽儿乃是殿下长子,便是陛下,对炽儿也是多加看重。”
“确有些胖了些,可这并不是炽儿的错,”
“洪武十一年,在凤阳的时候,是妾身不该,是妾身的错。”
原本听着妻子说起长子,朱棣的面色不是很好看,但听到洪武十一年的时候,朱棣的面色就暖和了下来。
洪武九年,那年朱棣十七岁,朱元璋带着朱棣等兄弟们,一起回到了凤阳老家,也就是中都。
凤阳虽然被称为中都,可是地处荒芜,朱元璋的本意,就是让这些儿子们好好体会一下老百姓的苦。
同时因为朱元璋父母也是埋葬在那里,顺带祭拜。
这一生活,便是三年。
本来徐仪华是没有跟着过去的,是当时哀求之下,才得到了朱元璋的同意。
在第二年,两人就怀上了朱高炽。
然而因为条件太苦了,以至于在接生这块,没有周全,导致朱高炽的难产。
最后自然是母子平安,但也给朱高炽留下了隐患。
具体的病症尚且不知,小时候的朱高炽就经常体弱多病,而后更是极其容易肥胖。
朱棣经常在跟别人说起这段经历,他觉得自己能够取得大胜,不畏惧塞外风寒,就是得益于这段经历。
只是徐仪华这里差点因此丧命。
看到朱棣的面色有所触动,徐仪华接着说道:“太孙殿下在北平的时候,妾身也是知晓的,他跟炽儿的关系非常要好。”
“这大明往后,乃是太孙殿下即位,有此间关系,咱们燕王府往后如何都差不到哪里去。”
本来已经平复心情的朱棣,听到这话冷哼一声道:
“本王那大侄子,可不是简单,如今海外封国,大明疆域内不再有藩国封地,想要地盘,还得是自己去打。”
“我看呐,他可没顾忌这般多的亲情。”
徐仪华自然是知道此事,道:“这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愿嘛,妾身怎不知晓,殿下自小就想跟陛下那般,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江山。”
“在北平的时候,也是勤于军事,时刻不想着立下功劳,得陛下器重。”
“倭国虽然遥远,但臣妾自书籍中得知,可不算贫穷落后,至少比北平不会差到哪去。”
“那时建国称王,另有大明协助,殿下直管好生经营,也无掣肘,当可立千秋功业。”
徐仪华可不是什么都不懂。
自小入宫就陪在马皇后身边,受马皇后影响,在政事方面,也是有自己的见解。
为徐达长女,若不是女儿身,定然是知名大将。
朱棣离开北平,对于藩地没有丝毫担忧,便就是因为妻子徐仪华镇守。
听到妻子所言,朱棣思索一番,将今日早朝父皇所讲述之事,道了出来。
而后感叹道:“本王也是不知,那黑土竟是如此肥沃,曾经即使见过,也没当做回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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