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吕氏的语气已经隐约有些发怒了。
若是真被卷入到这场刺杀的事件当中去,朱允炆的未来,还能有未来吗。
即便是真的行刺成功,这皇位就一定能落到他的手中?
还有那般多的藩王,也都是有继承权的。
当真是愚不可及。
朱允炆听到娘亲的训斥,感到心中有些委屈。
为何皇爷爷要怀疑自己,现在就连娘亲也要怀疑自己,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更是连一点都知情。
辛苦了这般多天,怎的就牵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娘亲,孩儿这段时日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晓,怎么可能会牵扯到这件事上来,若是真有提前知晓这个中的消息,早就与娘亲说了。”
“况且孩儿现在,也算是受到大兄的重视,连修订律法这般涉及大明全国百姓事宜,大兄都让孩儿为主编撰,孩儿又哪会是那等恩将仇报之人。”
“多年的圣贤书,岂不是白读了,孩儿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听着这番解释,吕氏才算是彻底放心,而后再次问道:“跟为娘说说,方才到底是何等情况,让你这般匆忙。”
听到这话,朱允炆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眼眶中都有些水雾弥漫,语气带着少许哭腔回道:“方才在前殿中,司礼监刘和来了,便是向孩儿询问这件事。”
吕氏眉头微皱,他感觉并非如此简单,问道;“即心中无愧,何须担忧问询。”
吕氏自然知晓为什么朱允炆会被问询,毕竟在很多人的眼中,要说行刺这块最大的收益者,自然就是朱允炆了。
况且更为重要的是,在此前允炆本被定位太孙,想要用些阴暗手段,动机非常符合。
其实若不是在自己的劝说下,当初太孙殿下刚被认知到的时候,事情的发展,也极有可能如此。
毕竟当初允炆的心中,对于大兄已经有了很强的恨意,倘若不插手,哪怕是没有行刺,也绝无今日这般兄弟和睦。
若是真要那样,现在的允炆,可就要被各种打击,且没有可能还住在这东宫之中。
朱允炆听到娘亲的话,嘴角有些苦涩,但也只能无奈把前因后果,都一一道来。
耐着性子听完后,吕氏胸膛起伏,强行压制住心中怒气。
她没想到自家孩儿如此不懂事,竟是会擅自联系解缙,去年解缙被陛下撤去官职,打发回乡,皆是有目亲睹,怎能如此没有忌讳。
不过吕氏也知道,在这个时候还去训斥允炆已经没了用处。
稍稍平复心情,思索一番后,便就开解道:“无须过于慌张,虽说有些不对,但现在和行刺这件事相比较起来,倒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是这个时日上,有些凑巧,或许会引来陛下的猜疑。不过只要未曾做过,锦衣卫虽然名声不好,但也不至于污蔑皇孙。”
“以锦衣卫的能力,还个清白不难,没什么需要慌张的,哪怕是陛下召你前去,也无须害怕。”
听着娘亲的话,朱允炆总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他对于皇爷爷,和其他皇子皇孙一样,过于惧怕了。
所以稍微有些不对的方面,心神就容易乱了。
“娘亲,那我现在应该如何做。”朱允炆问道。
吕氏道:“你要做什么?你什么都无须去做,如往常一般,该干嘛干嘛,不过待会晚膳后,你可去趟坤宁宫,给你大兄请安。”
“毕竟此事干系重大,你这知晓后,也须得是关心一番,现在倒是没啥去的必要,大致你大兄正在和陛下用膳呢。”
这个时辰也是用膳的时辰,事情清楚了之后,朱允炆就准备在这里晚膳。
期间年幼的弟弟哭闹,吕氏也只能去哄哄。
朱允火熙是去年出生,满一周岁才几个月,正值太子朱标丧事,也就没怎么祝贺。
皇家的服孝和普通人家虽有所区别,不至于遵守太多的守孝规矩,但至少不能做祝贺的事情。
回来后,饭菜刚上,朱允炆问道;“娘亲,你说这行刺之人幕后当是有谁,为何胆敢行刺大兄,难道不知道大兄威望?”
“这要是让大兄有所闪失,皇爷爷怕是非常着急,这大明的天,都得是变成血色。”
朱允炆自然知道自己的皇爷爷是个怎样的人。
现在的和善,可不代表之前的和善。
自从皇奶奶去世后,皇爷爷性情暴躁,除非是父王拦截,不然但凡有任何事情,官员犯罪几乎清一色的死罪。
就是早朝的时候迟到,就有可能被廷杖活生生打死。
有段时日,朱允炆记得清楚,恰好是父王外出巡视,碰上皇爷爷心情不好,似二皇叔惹了父王。
那段时日,天天早朝的时候,都会有官员被处死,即便死的不是朝堂上的,也是地方上的。
可谓是人人自危。
只是当时的朱允炆人言微轻,不敢说话。
吕氏听到,也是点头赞同。
陛下的脾性,在皇宫谁还不了解。
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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