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经纪公司,像逢夏这种不听话的,早都被雪藏八的百次了,分不清合同捏在谁手里,谁说了算。”
阿诚在角落话都不敢说。
华希合上文件,盖棺定论,“好了,既然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目前还是按照这个策划走——”
话未说完,电话铃声接进来,华希扫了眼,径直打开免提。
女孩的声音一听便是微醺的,一句话到了末尾字音都在打飘。
“那些垃圾活动我一个也不想参加,爱谁去谁去,我不去。”
华希冷了脸,“逢夏!”
“喊什么?我听得见。”
逢夏理直气壮,慢慢悠悠的语气很是气人。
“你不就是想要好的资源吗,我有,你心心念念那个好莱坞电影的v,我受到录用通知了。”
华希一顿,有些迟疑,“你喝了多少?”
“我告诉你,资源,我有,但以后我的经济活动选择权在我。能谈我们谈,不谈我们就继续跑那些垃圾行程。”
摆明了,就是借着宋疏迟的线,赌华希退不退。
电话里,少女轻笑了声,含笑的语气似张扬,似最戳痛脚的嘲讽。
“我这人就是学不会低头,你呢?”
满会议室静得只有针落,刚拟好的文件转瞬卷成一团弃如敝履,只荡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的音色,偏生又是张狂的,最有资本的宣判,尾调弥久不散。
少年人总是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一只孱弱的蝴蝶也能在气势汹汹的台风天里颤动出声势浩大的连锁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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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问要不要来宿舍接她,一起去看看v的拍摄内容方案什么的,这些还都需要对接。
逢夏拒了,也就是幸好昨天有点数没喝多误事,这会儿刚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想起来,还去对接拍摄方案,她现在连宋疏迟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她昨晚是喝了,但他没喝。
该聊的破事还是得聊聊清楚。
发信息给朋友问宋疏迟的课表,联系方式只能等林意眠发,没几个人加过他的微信。
匆匆洗漱完准备换衣服出门,她的手停在衣柜前的一件挂脖吊带,稍顿挪开,选了件紧身的衬衫搭百褶裙,松松垮垮地系上领带。
辣,但是没那么拽。
勉勉强强凑一个温柔辣妹吧。
虽然还不确定宋疏迟那边是怎么回事,但她这个人向来就是及时行乐,满脑子已经被“终于不用跑死亡行程”所占据。
走出宿舍楼的时候像只没有章法的小兔子,胡蹦乱跳的。
甫一下楼,便能瞧见被三两成群的女孩围着的人。
半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已足叫人分辨出究竟是哪位众人皆知的少爷。
不知女孩们在跟他说什么,满面笑颜。
动作停在原地,视线止不住的逡巡,几秒过后,悄无声息的低下眼看手机。
耳畔确实倏地一句:
“——夏夏,过来。”
视野范围内,男人已徐徐侧目看向她。
扣到顶,矜贵不染纤尘的白衬衫,那双融进整个人间三月春色的眼,越过声色人潮走向她。
盛夏时分,灼热得像将人夹在烤盘上烘烤的热度,肌肤晒得发红,在西南角的小树林里迎来一面清凉温润的长风,迎面扑向。
闷热感似乎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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