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钺呼吸骤顿,幽深的眼底忽然有一撮明亮的火焰在跳跃,
“朕这一生北驱蒙兀,南抚蛮夷,东绞倭寇,西掠川藏,算得上叱咤风云,死在朕手底下的人不计其数,朕心肠是硬的,每每夜半风声,独自一人躺在奉天殿芜顶时想,这一生大概也就是个孤家寡人,些许就是处处太硬了,看到你这样玉柔花软的女孩儿,眼神干净地一眼能望到底,朕便想能取你一瓢柔软安放在心尖,也让我尝一尝这人间牵肠挂肚的滋味。”
舒筠闻言眼眶蓦地一红,扭头扎进他的怀抱,
“陛下”
姑娘一如初见时笨拙脑热,拽着他衣襟,将泪水蹭在他怀里,磕磕碰碰道,“我一眼见到七郎就喜欢上了。”
“是吗?”裴钺将心爱的姑娘揽在怀里,看着远处秋山尽染,叠翠流金,“你唤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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