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喝了多少西北风,那风跟刀子似的往我脖子砸来,舒芝,你整日在京城锦绣高粱,你不会明白我的难处。”
舒芝微微怔了怔,没料到丈夫拿着那香囊是这个缘故,迟疑片刻含着泪,“太冒险了,陛下那么护着她,一旦知道,你可没好下场。”
“我顾不上了。”裴江成眼周泛着猩红之色,一把从舒芝手里夺过香囊,正要往腰带里塞,忽然瞥见前方台阶下灯火婆娑。
宫人举着皇后出行的仪仗,前一排后两排,整齐划一将那人护在正中,裴江成目光对上舒筠那一刻,眼睫轻颤了下,他已许久没见过她,犹记得与她定亲时她跟一朵花蕾似的,美得不可方物,面前的人儿也美,只是眉梢间艳气逼人,带着几分不可轻掠的清冷。
舒芝瞧见舒筠脸色都变了,吓得膝盖发软,“娘娘”
裴江成却无半分恐惧,反而往腰间的布囊掂了掂,笑着与舒筠道,
“看来是老天爷要成全我,我正要寻婶婶,就见着您了,好婶婶,你有一件旧物在我这里,只要你说服皇叔将我调回京城,我就将它还给你,咱们也两清了。”
末尾他刻意压低嗓音,带着几分暧昧,“你应该不想让皇叔知道,你曾亲自绣了香囊赠予我吧?”
芍药听得这话,气得面色胀青,“放肆,谁给你胆子这么跟皇后说话!”
她紧张地扶着舒筠,低声劝道,“主子,您可千万别动怒,小心动了胎气。”
当初退亲时的绣件她清点过,着实少了一个香囊,后来去王府问过,说是不小心烧了也就没当回事,不成想今日在这里等着,芍药心底骇然,生怕皇帝因此与舒筠生隔阂。
舒筠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仿佛看跳梁小丑般,心底也平静得很,
“对,我曾与你定亲,此事满朝皆知,倒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你也好,香囊也罢,是被我扔出去的废物,别说你此刻拿到我跟前,就是现在送去陛下那,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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