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们只能看到大自然危险的那一面,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维拉用稚嫩的嗓音说:“自然从不偏袒任何人,所有生物都平等的活着。我们一直都是这样生存下来的,每个月来一次唐丰湾,就能吃上很久了。”
“唐丰湾是你们取的名字吗?”纪眀烛好奇地问。
“不是啊,它原本就叫这个名字。”
“你们知道它的名字?”
“我不知道,但是我爷爷知道。”维拉说:“他是历史学家,懂的东西可多了。”
海浪“哗啦”一声涌上来,带起白色的泡沫,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维拉张开双臂:“太舒服啦——”
天空城降临之前的历史像一团迷雾,很多旧时代的历史文件都已经找不到了,包括曾经的城市的名字等等,留下的都是一些碎片般的信息,而对于大部分还挣扎于如何生存的人们来说,研究历史对他们的生活也没有什么意义。
这一点从上京城的建筑中就能察觉出来,很多建筑都用了古代元素,但事实上这些古代元素用得都非常不严谨,就像是东拼西凑的大杂烩。因为人们对于真正的历史缺乏认知,于是将这些挖掘出来的古代元素随意组合在一起,视作一种潮流,所以才形成了这种破具古风赛博朋克的差异感与突兀感。
听到维拉的爷爷是一位历史学家,纪眀烛来了兴趣,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见对方了。
一个罕见的研究历史的学者,说不定能够知道一些真正的历史,这是纪眀烛迫切想要了解的东西。
“到啦!”
大概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破落小镇的另一边,眼前出现了一栋亮着灯光的屋子,风格有点像四合院,像是经过了后期的修缮,和周围那些已经成为废墟的房子相比,这座房子更像一个住人的地方,门口甚至挂上了几个红灯笼。
在纪眀烛曾经的时代,这样的房子随处可见,但在卫星城内他却再也没有见到了。此刻看到这间房子,纪眀烛有些恍惚,仿佛透过了它看到了曾经他生活的时代。
“爷爷,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维拉推开门,欢快地喊了一声:“我带了个客人过来!”
纪眀烛跟着维拉走了进去。
屋子里坐着几个人,一个是年长的老者,鼻梁上戴着一副用胶布包着镜腿的眼睛,看上去十分慈祥温和。他旁边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从长相上看应该是维拉的父亲,眉眼之间有些相似。另一个则是位中年男人,头发乱糟糟的,像个流浪汉。
“马上吃饭了,快去洗个手。”
厨房里有烧柴的声音,做饭的白烟飘进听子,伴随着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催促道。
坐着的老者抬头看向门口,推了推眼镜,表情有些意外:“今天是什么日子?平日里几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今天就来了两个客人 。”
“咦?”
维拉看向里面那个陌生的流浪汉一样的中年男人,讶异道:“爷爷,你们也有客人?”
她摊出手,对着纪眀烛介绍道:“这个是我在镇上遇到的,他开着机甲来的,看到我跟布布它们在一起,还以为我有危险想来救我呢。”
“布布它们没事吧?”爷爷关切地问。
“没事的,不过泥点子它们好像被机甲撞飞了,摔得可惨了。”
“不打紧,它们皮糙肉厚,过一会就好了。”爷爷笑呵呵地道,随后看向纪眀烛:“你是从卫星城那边来的吧?”
“嗯,打扰了。”纪眀烛礼貌地朝他鞠了一躬:“我叫纪眀烛,从上京城那边来的。”
“这位是?”维拉看向那个陌生男人,疑惑发问。
“这是……”
维拉的父亲正准备介绍,陌生男人抢先一步开口:“我是汪文,是你父亲的朋友。”
“哦……”
维拉挠了挠头:“你好,汪叔叔。”
不知道为什么,纪眀烛觉得这位叫汪文的中年男人在自己进来的时候,就朝自己这边看了好几眼,目光中有些闪烁。
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但是他从来没见过对方。
难道他也是从上京城过来的?
作为泰坦驾驶员,纪眀烛在上京城内的名气很大,平祸司的那个造星运动虽然最终没有成功,但也让大部分上京城的人都认识了他,如果对方也是从上京城出来的,那认识他也不奇怪。
“哎呀,今天来了这么多客人?”
中年妇女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搓了搓自己的围裙:“还好我多做了点饭,维拉,你陪客人聊会天,一会就吃饭了。”
“好!”维拉欢快地应了一声,从旁边拉来一张椅子,放在地上对纪眀烛说:“坐吧坐吧,不要拘谨。”
“打扰了。”
或许是常年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家人好像对外来人没有一点戒备心,反倒对他这个开着机甲的外来者相当热情。
纪眀烛虽然有很多疑问,但出于礼貌,他还是没有冒昧的直接开口询问面前的老者,而是乖巧地坐了下来。
“你多大了?”老人笑眯眯地问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