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飞来,接住芸娘,他不知怎的,心里砰砰乱跳,月色映照下,那女子好似沐浴着月华,踩着鹊桥而来,仿若年画里的提篮仙子,身后喧杂吵嚷好似全是前世,只这一眼,便如被月老活活捆住那般,浑身动弹不得,一双眼睛眨也不能眨,心也飞到了她身边。
云芊踩着剑一跃而上,抱着芸娘又回到了锦绣坊,她低头看见怀里的佳人,已是满面泪痕,眼角泛着红,泪珠一颗颗落下,实在是我见犹怜。
将她放下,刚想安慰几句,突然一位男子冲出来要紧紧抱住这姑娘,云芊后退一步,就要撞上景策,景策怕冒犯了她也连忙往后退,云芊没注意,只盯着那两人看,一个要紧紧抱住,一个要死死推开,一时之间不知两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终还是被芸娘推开,见她粉红的面庞已是羞愤不已,那男子好似才缓过来,也有些手足无措,还是看见站在一旁的云芊,赶忙朝她道谢,云芊摆摆手,道了声:“举手之劳。”
芸娘看着她,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刚才跳江是抱着必死的心,现如今被救上来,再看滚滚江水,已是没了刚才慷慨赴死的决心了,郑重地福了福身,啜泣道:“多谢姑娘救命。”
云芊有些不解,问她,“姑娘刚才为何要跳?”
芸娘小声道:“妾本无所依,被母亲卖与他人,一时心念所断,只想快快了结。”
一旁李长风听闻此话,心上仿佛被割了一刀,胀痛难忍,问她:“你要了结,那我呢?”
芸娘撇过脸不看他,经不得李长风再三追问,才压抑着声音回答:“李公子自有自己的活法,又与我有何相干?”
“好一个有何相干,你究竟置我于何地?”李长风气得发狂,一脚踹烂了旁边的栏杆。
芸娘不再答他,朝云芊和身后的景策行礼后便往酒楼里走去,李长风又连忙追去。
云芊不好再相扰,转过头才发现还有一人站在身后,奇怪自己居然没有发现,待她看清身后人面目,感觉他好似周身泛溢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奇怪灵气,可这人分明是个凡人,周身也并无真气,细观他的面容,却有一股书卷气袭来。
景策见她正盯着自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却又欢喜的紧,刚要开口,却听见她开口说道:“你很特别。”
他听着这话,欢喜地不知要作何表情,觉得不甚端正立马抿了抿嘴,清醒过来问她:“不知姑娘说的什么特别?”
云芊想了想,又摇头,“我也说不上来,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很特别。”
景策只当她也看上自己,先自报家门,说道:“在下姓景名策,字子迹,扬州人士,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云芊想了想,也跟他对仗,说道:“在下姓云名芊,无字,燕山人士。”
景策又抿嘴笑了,问她:“姑娘是来此游玩吗?”
云芊这才想起自己要干什么,连忙问他:“景公子,你可知来福客栈怎么走,我正要同我师姐汇合。”
“我知道,你跟我来,”景策引着她往前走,云芊便也深信他跟着走,他心想,这姑娘秉性如此单纯,也不怕被人骗走,又细想,她来自燕山,刚才看起来又法力高强,哪里会怕,刚停下来想问她,不防被她迎头撞上,云芊急忙刹住脚步,却还是一头撞进他怀里。
景策只觉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被她撞乱,平白又起波澜,连忙低头道歉,“对不住,是在下唐突了。”
云芊不明白是自己撞到他,他怎么道歉,朝他一笑,“没什么事,请公子带路吧。”
景策生怕自己惹得她不快,以为自己是个登徒浪子,急忙解释,“刚才是在下没注意,云姑娘往这边走。”
云芊跟着他下了桥,两人并排走着,随口问道:“景公子来京城也是游玩吗?”
景策认真回答她:“我来此是为考学,半月过后便有殿试。”
“殿试?那是什么?”
“科举。”
云芊似乎听若卿讲过,不是很了解便也不多言,两人穿过柳堤桥,往右走去,街头人影攒动,花灯如昼,云芊往前看去,果然有一家客栈,上头一副牌匾,写着“来福客栈”四个大字。
云芊指着那家客栈,朝景策明媚地笑道:“你瞧,在那儿!”
景策反倒不错眼珠地瞧她,心里有些悸动,两人进了这家客栈,云芊走到柜台问那掌柜可有见到同她一样背着剑的男女不曾,可那掌柜没答她,反而盯着景策问道:“这位公子可是松峰书院的景公子?“
景策点头,云芊看着那掌柜面容欣喜不已,只好等他两个叙旧说完,见他走上前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不知景少爷可否赏光为我这小店添一添墨?价钱都好商量。”
云芊撑着头站在旁边没做声,景策看了眼云芊,问道:“好说,不过不知掌柜可曾见到像这位姑娘一样背着剑的一对男女不曾?”
那掌柜这才注意到她,想了想,云芊连忙回答:“就是今日来的。”
掌柜拿着笔似在回忆,一拍脑袋,想起来了,“确实有一男一女来此投宿,两人十分亲密,定的一间房,容貌身姿皆是器宇不凡”,云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