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骂了那青瓜蛋子一顿。”
樊云璎:“就这?”
“除了这个,还能咋样?”
樊云璎叹气,她上辈子实习的医院,一个医生的病人不过喝药后头晕了点,就带了人把主治医生堵医院,大骂了一顿不说,还打起了官司。
一点小问题就打官司太过,人命官司轻而易举地揭过太轻,都不成,如果所有的医生都能认真对待患者,患者能够理性看待问医这件事就好了。
不过她没有能怅惘多久,很快就有一个大娘挤到跟前求诊,“云璎同志,你来给我看看,我牙疼得厉害。”
樊云璎问大队长要了一张桌子,还有几把椅子,便坐下来看病,因为天黑,石沟大队还没有通电,她又找大队长借了手电筒,让大娘张开嘴,她一看,原来大娘疼的牙是蛀牙,那颗牙已经蛀到牙根了。
“蛀牙已经蛀到牙根了,最好找牙医补牙,或者直接把牙给拔了。”
治就得钱,大娘直接道:“你就说怎么止疼吧。”
樊云璎:“止疼治标不治本,止疼只需要把新鲜生姜切片咬于牙痛处。”
接着又用一个大爷,“我晚上躺床上腿难受得睡不着。”
樊云璎问:“怎么个难受法?”
大爷:“说不出来,痒又不是痒,疼又不疼,就是难受,非要站起来走一会儿才能好点,但过有一会儿又开始难受。”
樊云璎把了把脉,除了把出大爷营养不良,血脉有些不通,“回头去找成才大爷量一量血压,血管有些不通,有中风的风险,待会儿我给你开一个方子,记着吃饭要少油、少盐、少糖,不要抽烟喝酒,不要熬夜,尽量不要太劳累了。”
大爷吓着了,连连点头,不过还是问:“我的腿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难受的?”
樊云璎没答反问:“你的腿难受有多长时间了?”
大爷:“有些年头了,年轻时候也这样,但那时候不太严重。”
樊云璎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回道:“您的腿是不宁腿综合征,您说您父亲和儿子就有这样的毛病,遗传因素大,这病并没有好的治疗方法,我教您一套按摩手法,您的腿如果难受,按一按就会好很多。”
不宁腿综合征在后世就是一疑难杂症,病理机制不明,有遗传,也有后天的肾病,糖尿病,还有各种神经上的病症诱发可能,根本没有特效药。
大爷这边闻言也有些失望,不过这些年看了老些医生,甭说治好了,连说都说不明白,就人家樊同志说得头头是道,向樊云璎道了谢,又特别认真地学了按摩手法,拿了樊云璎开的药方,这才千恩万谢地离开。
接下来又看了几位患者,都是小毛病,樊云璎该开药方开药方,开不了的,也告诉原因,众人还是头一次看病看得这么明白,对樊云璎非常佩服。
李美兰安置好小孙子后,出来围观了樊云璎看病,忽然她脑海里一闪,便用胳膊肘怼了下大队长,“老头子,咱们大队不是还有一个医生名额,正好给云璎,你看如何?”
大队长看了眼樊云璎,点了点头,“等会儿我就跟她说。”
等终于看完病人,樊云璎就得了这个消息,她懵逼了一瞬,还是答应了,她做不来农活,农村又没啥挣钱的工作,当个赤脚医生也不错。
接着就跟大队长夫妻道谢:“谢谢大队长,谢谢李主任。”
她没再喊李美兰伯娘,用了职位称呼,涉及到正经工作,还是正式点好。
大队长摆手,“不用谢我们,是你医术好,记得以后要好好地为人民服务。”
樊云璎郑重道:“我会的,保证精进专业知识,为社员的身体健康做贡献。”
从大队长家出来,小花拉着樊云璎的手,兴奋道:“嫂嫂,你好厉害,长大了,我也要当医生。”
梁榆闻言也跟着大声道:“我要跟大哥学习,长大了,当公安,抓坏人。”
樊云璎对于俩小孩儿的梦想,给予了充分肯定,“都很棒,但你们要知道光说成不了医生和公安哟。”
俩小孩儿异口同声:“那怎么样才能?”
樊云璎温声道:“首先你们要好好吃饭,好好学习,还要每天锻炼身体,医生和公安不仅仅要有文化,还要有健康的身体。”
小花:“我每天多吃一碗饭,每天还会跟大哥一样早起跑步,嫂嫂,你教我识字好不好?”
樊云璎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好啊。”
梁榆不甘寂寞,“还有我。”
樊云璎笑着说道:“放心,忘不了你的。”
黑夜中一大两小的欢声笑语,冲击着梁木的耳膜,因案子进展不顺利而烦躁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不少。
他已经忘记家里气氛有多久没这么温馨了,目光看向月光下的樊云璎,眼神是他没有察觉的柔软。
石沟大队并不算大,很快便到了梁木家,看着扶着李春燕回了堂屋的梁木,樊云璎意识到一个问题,今晚梁木要去哪个房间睡?
她和他明面上还是夫妻,他不会为了做戏,和她一个屋,甚至一个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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