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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普洛夫的狗斯德哥尔摩的人(2 / 2)

了翟星嘴里。

女孩犹豫片刻,鼓足勇气颤声道:“星星,开关好像在你嘴里,压一下舌头就能打开。”

“呜……呜呜!”你要干嘛,我可是你爱豆啊!你不仅逼我干苦力,还要戳我受伤的舌头!翟星快气哭了。

“星星是因为平时看不见应援色难过吗?对不起,我们选了最亮的应援棒,可运气不好,现场总会被安保没收很多,亮不过队友鸡的灯海,对不起。”

女孩用哭腔道歉。

“不呜……呜——”谁在乎你那工厂批发的破灯,从今天开始他最讨厌的颜色就是银色。

私生果然是疯子!

精神上的折磨已经超过了口腔的不适感,翟星大张着喉洞,在一阵反胃感里,听见自己喉头传来一声咔嗒。

星辉般的银色亮起,驱散了室内惨白的频闪。

翟星垂眸愕然望着自己嘴里的东西,居然真的感到了美。

满怀爱意制作的应援物,怎么可能不美呢?

翟星停止了挣扎,任凭女孩往自己口腔里又压了一下,涎水顺着银河流淌,一种奇异的痒浮现在心头。

一次深喉捅入,灯更亮了。批发制作的灯难免遇到残次品,她们摘星人都习惯了,很知道怎么解决这种接触不良的小问题。

和老电器一样,甭管出什么故障,敲就完事了。

翟星的牙齿被敲出连串嗑嗑吭吭的脆响,却对痛失去了应激反应。

他还在凝望口衔的星光。

发现翟星的视线落向应援棒,女孩高兴得破涕为笑,嘴上不忘喊:“星星,该切号了!”

他茫然地动起手指,在无数次枯燥乏味的重复打投中,开始感到麻木。

麻木的时刻,只有口腔的痛是快乐的,甚至是幸福的。

女孩柔软的手托在唇畔,一次次压向喉咙深处,他就一次次吞咽这种痛。

渐渐地,他竟然开始期待,每完成一组打投后,银辉亮起瞬间的痛。

无聊,无聊,无聊,疲惫麻木的重复里,只有这个带给他痛的人是可依靠的。

这叫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翟星头脑模糊地想,他好像是被她爱着的。

“不愧是星星!学得好快。”

催促打投的声音是温柔的,口腔里进进出出的侵犯是温存的,呼喊他名字的声音是温暖的。

他好像有片刻理解了她的急切,手上的动作快起来,他要和她们同仇敌忾,打垮那个要抢他东西的人。

朱邪盯着监视器,不由也打了个哈欠。

亲爱的坏女孩,原来你把自己对权力的向往投射在了爱豆的身上,他的胜利就是你的胜利。

你不敢坦陈权欲,要借他实现自己对荣誉的渴望。

人为什么不能正视自己本身的欲望呢?朱邪看困了,摘下眼镜,和衣躺到治疗室的病床上睡起了回笼觉。

而404病房内的打投战终于迎来了尾声。

女孩最后一次用有力的手掌把星辉色的应援棒捅进翟星的喉咙,正午十二点的闹钟响起,投票发起方公布的榜单上,翟星的头像高挂在第一。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自己的头像,翟星心中浮现出了“音容笑貌”四个大字。

“星星,我们赢了!”

应援棒拔出口腔的瞬间,翟星勃起了。

他已经不想思考自己勃起的原因了,他相信自己真的病了。

女孩泪流满面地和他拥抱一下,拥抱的动作很小心,怕自己的眼泪弄脏他的病号服。

“你们每天都要做这么……”无聊的事吗?

爱豆的职业素养挽回了翟星的最后一丝理智,他截住话头改口:“你们每天都要做这么辛苦的事吗?谢谢。”

不能说无聊,翟星想起自己需要打投带来的人气。

“不辛苦!为了你,做什么都开心,你真好。”女孩捂住自己哭丑的脸。

要是人人都觉得无聊,谁来帮他打投呢?

翟星拉起被子掩住下体,沾满口水的脸上露出微笑,落在女孩眼里,有如天使振翅,光辉万丈。

无限光辉落入理性到冰冷的眼中,便只剩疾病。

朱邪醒时,正看见两人道别的这一幕。

她理平白大褂的褶皱,逐一戴好细黑框眼镜、口罩、橡胶手套,紧一紧左腕上纤细的镀金表链,缓步向病房走去。

恶人还需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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