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不可以说不凶险。
走之前,他还是来到了燕王府。
这几日忙着打点各项事宜,倒是没和照慈相见,看见她虽然仍显得苍白,但精神好了不少,他也总算能有件事松一口气。竟是破天荒地希望那知己能把她照顾得好且再好一些。
到了这种时候,千言万语都想从喉间涌出,又梗在嘴边,想了半天,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好在照慈总在恰好的时刻不吝自己的温柔。
无需崔慈多言,她已然让他枕在了膝头。灯盏和明珠皆被撤下,只如寻常人家一般放置着最普通的红烛,昏暗的光线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眉目如观音般清俊又昳丽的人一如既往的矜贵,却少见地漏出了些许迷茫。向来俯视着她的人而今乖顺地睡在她的腿上,侧脸依恋地贴着她的小腹。
大约是离别将至,她的心一片温软,摩挲着他的脸颊,替他梳理着散乱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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