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本是不用多言语的事情。
往常只需崔慈一个眼神,她便能心领神会。
她入王府之后,他也留宿过多次,只是她今天对他的暗示视而不见,他这才别扭地开了口。
照慈当然懂他的意思。
可她故意曲解他的话,调笑道:“想试试胡姬的滋味?怕是不行,那是皇帝送来的人,不能被她们发现你身体的异状。”
崔慈只当她在揶揄自己,有些恼怒,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当我是你?我不碰旁人。”
她的神色藏在袅袅水雾之后,叫他一时看不分明。
“嗯…那也不行。”
她的拒绝属实不在他意料之中。
他怔住片刻,主动求欢已是他做出的很大让步,直白的拒绝让他又羞又恼,怒气上涌,偏他还不能丢了风度。
只好貌似体谅地问:“怎么,今天是身体不适还是没有兴致?”
照慈将杯盏放下,握在手中把玩着。
她坐他站,只得仰视着他。
本是弱势的位置,偏她似笑非笑,清亮的眼中透出少见的郑重,竟叫崔慈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说:“我想,我们日后只做合作伙伴。你我并肩前行,可以互称姐弟,旁的,便不要再有了。”
在照慈的预想中,这话都说不定是她自作多情。崔慈不算重欲,应当本就没有把这些男欢女爱的东西看得多重,而最初与她交合更带着某种受胁迫的意味,想来他对此事也仅是无可无不可。
所以说没有相同认知的伴侣总不会有好结局。
更何况他们连伴侣都算不上。
这话在崔慈耳边犹如惊雷炸响,他一时疑心是他听错了。
他看着她诚挚神色,总是带着戏谑笑意的脸上此刻不见任何玩笑的意思。
心中告诫自己,不要丢了风度,这人经常搭进搭出,现在当是脑子发昏,不要反应过大,闹得难看。
但身体的反应总比脑子快一步。
他已然重重扣住了她的手腕,嗓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和严厉。
“我只当你在说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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