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着实是有苦难言。他尚未摸清这位世子爷的脾性,瞧着她一副救苦救难观世音的皮相,又记着那琉璃郎的称号,猜想她或许并不喜爱这些风月事的叨扰。
不过毕竟是皇帝送来的人,该有的礼数都当周全,他只得顺从地先去问话。
照慈彼时正在书房中,有关崔家的方案她看了两遍,盘算着是否应该拜托谢子葵找些人。
小侍前来传话的时候,她下笔稍顿,而后答道:“不必都来,让她们选三个来。”
横竖皇帝醉翁之意不在酒,送这几人也不是真为了把她养成一个酒囊饭袋,她只需要见到其中当真有话语权的便是。
待小侍走后,她让海榴去私库中取出备好的礼物,送去那个院子里。
“小石榴,日后这些姐姐,可就由你照看了。”
海榴有些不解地回首看她,却见她笑眯眯地摆了摆手,不再多言。她在照慈身边呆了不少时日,知晓这位主子并不讲究惯常的尊卑。若她出言相问,她必然会尽可能给她讲解。但眼下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只管先去做,主子的用意日后她自会悉知,且她也相信,照慈并不会害她。
看着海榴领人离去的身影,照慈心情颇好地笑眯了眼睛。
小姑娘很是乖顺,亦很机敏,入府之后就打听到了合适的人家,将那幼弟托付给了浣衣处的一位妇人。妇人膝下无子女,虽夫家不介意,但她自个儿想要个孩子。见那孩子生得玉雪可爱,年岁不大,便欣然应下。
近几日她才知道,海榴年底就要及笄,只是过往在尼姑庵中过得不好,饱受磋磨,才像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在那胡姬到来之前,她盘算着要给海榴送上一份怎样的及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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