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忽而抬手,将她的后脑压下,双唇狠狠相撞,她来不及藏起的利齿在他唇上撞出血口。他毫不在意这细微的痛楚,借着冲撞的力道蛮狠地顶开她的齿关,长舌直入,舔过她柔嫩口腔里的每一处。
照慈有一瞬惊讶。
做爱做了这么些年,这竟是二人的初吻。
泛着血腥气的吻在今夜似是特别契合她的心意,片刻僵硬后,她并没有推拒他,同他争夺起这个吻的主导权。
他抬起双腿,如藤蔓一般缠上她的腰肢,待她沉下身子深入的时候,一齐发力,让她肏入更深的深处。
四下阒然,唇齿间和交合下体处的啧啧水声便显得更加响亮。
她次次深顶,尽根而入,叫他也到了勃发的边缘。方才他前头阳物也和她一道射过一次,此时又开始颤动,浊液止不住地从铃口处涌出。
忽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耳边都是彼此粗重的呼吸声,兼有自己过快过重的心跳声,直到那脚步离马车不过二十步距离的时候才听得草叶被压下的窸窣声响。
照慈可能是听出了来者是谁,抱着他侧卧下,扯过堆在腰间的衣衫,掩盖住相连的部位。
听得有人叩响车架,立在窗旁。
她没有出声,身下动作亦未停止,仍旧缓慢地刮弄着他绞索的内壁,手隔着锦袍,按动着也想被满足的后穴。
见她无意回答,崔慈清了清嗓子,问道:“是谁?”
来者听见他的声音静默了一下,而后答道:“兄长,是我,谢子葵。”
原来是知己。
崔慈心有恼怒,恼怒知己没有眼力见,也恼怒照慈沾花惹草还要遮遮掩掩。
“有什么事吗?”他突然深吸一口气,缓了片刻,又继续说,“她已经睡下了。”
说着,他把手探到身后,抓住了那只捉弄人的手。她手腕被他制住,却不管不顾,酿着盈盈笑意,把那粗糙绣纹一起戳进他的后穴。两个指节的深度,虽浅浅进出,但险些让他在知己面前叫出声来。
这恶意的捉弄让崔慈突然愉悦了些许。
她至少也是不爱这知己的,他想。
他也算比她多懂一些礼义廉耻,以己度人,谁会在爱人面前肆无忌惮地和他人行苟且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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