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慈用力按上她的脸,骨头和手掌的痛眼下显得微不足道。
血又涌出,从她的面颊滴到他的脸上,像是两个人都流出血泪。
他问:“这便是表姐的爱吗?”
照慈眼睛亮的惊人,舔舐他手掌上的血,道:“如何不是呢?毕竟,观音奴可不曾为我开过门。”
崔慈拧眉,神色带了些茫然,她便好心地提醒他。
过往,分外久远的过往。
大约是在燕王刚刚身故的时候,他们俩约摸十一二岁的光景。
燕王之死被燕王妃归咎于她。或许确有扯不开的关系。
于是没有摆在明面上的旨意被传递开来,人人都知晓可以从她身上分一杯羹。
在此之前,无论燕王妃态度如何,燕王至少对她不错,让她真体会到了像是有一位父亲的感受。
那些人的手伸向她的时候,她还没有后来的假意屈服或是奋起反抗,她只觉得困惑。幼时在那教宗里的经历让她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但她彼时没有想到过她会参与其中。
她趁他们不备拼命挣脱,偌大王府,她不晓得能藏到哪里去,下意识地跑到了崔慈的庭院外。
院门已经落锁,大概是过于惊慌,她总能听见脚步声。疯狂地拍门,疯狂地叫喊,久久无人应答。
最终是太行出来应了门,她以为得见希望,想要挤进去,太行却没有让开身子。
她哭求:“救救我呀…观音奴在哪里?他们要抓我,让我进去见他吧。”
太行学会了观音那悲悯的神色,只叹息道:“夜深了,不合规矩,表小姐请回吧。”
院门被关上之前,在泪光里,她看见庭院中冷清直立的模糊身影。
照慈把舌尖上的血舔到他的酒窝上,打着圈,脸上两个小小的胭脂圆,乍一眼就像个年画娃娃。
被他这模样逗笑,她咯咯笑着说:“所以呀,我还是舍不得。”
“赵辞…”
“好啦,什么护不住我那些话就不要说了。观音奴不如承认,你当时就是也觉得是我的错,不如说,你一直就是个坏人。”
崔慈说不出话来。她说得并没有错,久久缠绵病榻的人总归会生出阴暗的心思,眼中只能看见自己破败的身躯和灰暗的人生。
迫不得已是真的,故意为之也是真的。
可能只有他们是这样,又可能人都是这样。站在地面上的这个名叫人的多面体,每一面都有截然不同乃至背道而驰的心思和行为。然而只有每一面都严丝合缝地扣上的时候,才组成了人这样东西。
他说:“那么,我要如何偿还?”
照慈摇头:“偿还?不用偿还。可观音奴叫我信你呢…”她双手捧住他的脸,眼睛亮晶晶,像是捧起了垂涎已久的明珠,“我只相信和我一样的人。”
崔慈也捧住她的脸,笑道:“这样啊。”
崔慈觉得照慈存在误解。
他分明也早就像她一样坏掉了。
不然为什么,他现在满心都是方才那股诡异的兴奋呢。
满满的,都是重新找到宝物的喜悦。
身下空虚更甚,连后穴的剧痛都被药物催化成麻痒。
他舔了舔照慈的嘴,说:“这样的话,表姐把我也玩坏吧。”
一起把灵魂抛弃,被本能驱使的生物或许才会有更纯粹而极致的快乐。
照慈面上痴迷之色更甚,一时光彩夺目。
突然起身,把五台拖到了外间,却让太行进来。
她吩咐道:“那么,观音奴叫一声,就割下他的一片肉吧。”
听着外头五台呜呜啊啊的含糊骂声,衣衫落地,仿佛在立军令状:“我会把观音奴肏得叫个不停的。”
*
崔慈强撑起自己跪坐在床榻上。
自从出了王府,照慈很少有如现下这般衣衫尽褪的时候,只能说今夜兴致颇高。
她尚还裹着束胸,这长布条解开和系上都要点时间,外头还有事情要处理。
身下阳物尚且疲软,崔慈隔着厚厚的裹胸布含上那点凸起。即便胸乳不能直接感受到他温热的口腔,渐渐渗透的湿意却叫她生出已经被他重重吮吸的错觉来。
双手下探,一只手把玩起她的丸囊,另一只手抹了掌心的血,探进她干涩的甬道。
她忍不住吸了口气。
有些苦恼地摸了摸崔慈的脑袋,她还能分出心思朝外间喊:“不管了,无论是谁叫出声,都要割一片肉哦。”
随着双指在甬道的扩张,她发出呻吟。
太行没有回应,回应的是五台猛然高扬的哀嚎。
崔慈的动作有些急切,几乎可以说是急不可耐。
但,实际上,他对阳物的挑逗和抚弄近乎敷衍,更多的心思花在了她的花穴上。
这并不合理,被药物折磨的是他,他本不该专注于讨好小穴。
照慈按紧他的头,叫他的嘴能尽可能地吃进更多乳肉,揶揄地问:“观音奴想肏我很久了吧?”
他微微抬起头,没有否认,盯着她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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