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葵快步走来,走到小厮身边时,还不忘瞪他一眼。那小厮只好连连告罪。
照慈看着笑得开怀。
待他走到照慈身边时,闵老板和旁人已经退下,她带他走入房内,示意太行留在外头候着。
太行露出了一个颇为复杂的表情,仿佛在劝诫她,她尚有风寒,莫要纵欲。
照慈重重地关上门作为回应。
她刚把门关上,腰间便是一紧,被搂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谢子葵果真如他所说,跑了好几处地方上上下下寻她,眼见入夏,露在外头的手臂上都有一层薄汗。
照慈拍了拍他横亘在自己腰间用着力气的手:“先进去,你想叫太行听我们说话?”
耳垂被人纳入口中,放在唇齿之间磨了两下,惹得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听见又如何?他老是不想让我见你…”
她听着他在耳后哼哼唧唧,好像都能看见他眼尾飘红,身后仿佛有条大尾巴在长刀上扫来扫去的模样。
“好啦,往里头去,让我看看你,嗯?”
谢子葵甚至没有放开她,就从背后抱着她,抱她行过曲水架桥,又转过屏风,将她放在了罗汉床上。
他刚刚放下,照慈都还没来得及调整好姿势,他仿佛又想起什么,一把将她扯了起来,也不叫她坐,只和她一道站着。
照慈无奈地看向他,分外昳丽的模样,叫她都无法斥责。
谢子葵和崔慈是完全不同的长相。
崔慈之美在于肖似观音,美则美矣,但总觉得隔着袅袅青烟。
谢子葵是全然的明艳,桃花眼熠熠生辉,薄唇不点而朱,拘尽天地风流。貌若好女,眉目刚毅舒朗,又将那过盛的媚意化为潇洒倜傥。
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如英如玉。
照慈抬手描摹着他的眉,问:“怎么了?”
他的眉头便在她指下皱起,嫌弃地看了眼那罗汉床:“脏。”
她失笑:“放心,我同老板吩咐过,此间久未来客,亦是刚刚打扫过。”
听她一番劝说,他这才勉强答应,却是自己先斜倚在罗汉床上,又将照慈抱起,叫她打横坐在自己怀中,并不让她碰上那罗汉床。
谢子葵握住她的手,恨恨咬了一口,质问道:“你怎么这么熟门熟路,是不是老来这地方?”
还不待照慈回答,他先瞧见了腕上肿起的红痕,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回事?”
她正欲用同样的说辞解释,又被抱在他怀里,衣衫皱起,衣领在行动间被往下扯开,露出了颈间的青紫指痕。
谢子葵倒吸一口气,声音更大:“怎么回事?”
他掰过照慈的脸,叫她直视自己,复又发现指腹下的温度不太对劲,瞧见此人酡红的双颊,惊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连三个怎么回事把照慈问得哭笑不得。
她闷笑着把头靠上他的肩窝,双臂环过他的脖颈,是少见的撒娇模样。
“没事,路上出了些意外。”
“歹人抓到了吗?告诉我是谁,我去处理。”
歹人啊…照慈闭上眼睛,五台现在,大概正和崔家人掰着手腕,沾沾自喜于怎么和他家主子邀功。
她摇了摇头,发丝扫过谢子葵的下巴,有点痒:“持春,我们说好的,这些事你不要碰。”
谢子葵长她几岁,行过冠礼,字持春,取天子剑持以春夏之意。
他闻言,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当然,当然,他们相识之时说好不问彼此私事,但眼下显然越界,怎么能叫他坐视不理。
“好啦,你的事处理好了吗?怎么来找我了。”
说到这个,谢子葵就更气了,她上栖寒寺之前说若有空进城就会来找他,是以他总留神着城里有没有她的身影。
他又含住了她的耳垂,重重咬上一口,听到她吃痛,才讨好似的舔上齿痕。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耳饰,仔细地给她戴上。
耳饰并不轻,刚刚被他咬过的地方此刻又被扯得微疼。她抬起头来,抚上那个小耳环,摸到凹凸的宝石质感,她想起身到铜镜那里看看是什么模样,复又被他按进怀里。
“晚点再看。不许摘下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了许多话,虽然谢子葵就想这么抱着她东拉西扯一整天,但到底惦念着她的身体。
“吃过药了吗?”
照慈顿了顿,答道:“棠物宜在等我。”
谢子葵神色霎时有些纠结。棠物宜是照慈的随行医士,奈何他们俩实在不对付。他总觉得那棠物宜看着风轻云淡实则整天憋着坏,棠物宜又觉得他老是痴缠照慈不懂分寸。是以每每打照面,免不了要唇枪舌剑刺上一番。
当然,照慈亦告诉他这是他自个儿想太多,毕竟棠物宜并不理睬他单方面的唇枪舌剑。这话听在谢子葵耳中,忒的刺耳,这可不就是在袒护棠物宜。
“这城里就没有别的好大夫了?”
照慈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你明知故问。
谢子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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