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动作敞开更大一片:“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他被那片胜雪三分的白刺到,慌忙又转开视线,深呼吸了几下,才状似平静地说:“表小姐慎言。”
照慈盯着他看了片刻,颇觉无趣,又嗤笑一声。
“你不放心,就进去给他收拾一下。”
十二月欲言又止,只飞快地看了她一眼,走进屋内。
这原本是他的分内之事,却因为不能诉诸口的心思被道破而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十二月看见玉白的身躯半点不设防地趴在茶色的锦被上,身上没有半点痕迹,只有腿间一片狼藉。
他低垂着眼眸走过去,替崔慈把挤在腰间的衣物褪下。沾湿早就备在此处的巾帕,他把人翻了个面,替他擦拭一起沉睡的阳具。
底下的小穴是不能碰的,鼓鼓囊囊含着的是崔慈等了十七年的药,十二月便给他擦了一下腿根。
美景不知入了多少回梦。真在眼前时,他却又不敢看了。
待把崔慈身上的那些或湿润或干涸的液体擦干净,他又到照慈的衣柜里取出一套男子的里衣,给他穿上。
十二月小心翼翼地做着手上的动作,生怕碰到分毫,就亵渎了这樽琉璃像。但终究在给他拉上衣服的时候,触到了肩头肌肤,永远冰冷的身体被刚刚那场欢爱渡进了热气,叫十二月不自觉地流连。
门口的动静拉回了十二月的思绪,他愧疚难当,不敢再做他想,匆忙给崔慈整理好衣服。
他回首看去,怕被那言行莫测的表小姐窥到丝毫不妥。
他只看见那分外瘦削的背影难以自抑地弯下腰,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门框,吐到浑身颤抖。
十二月把潮湿的被褥换下,待他将崔慈塞进温软的被子之后,他走了出去,严密地关上房门。
门外只留下了一滩液体。
十二月这才想到,这位表小姐的十八岁生辰,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阖府上下的人都只记得这是崔慈的寒疾终于迎来转机的日子。
檐下张灯结彩,是前几日为了崔慈的生辰挂上的装饰。
十二月朝院外望去,看见仅仅穿着一身单薄里衣的人在雪地里龋龋独行。
十二月忽然迷惑起来,她要去哪里呢。
她唯一的居所被人占了,而这燕王府中,没有别处是她的容身之地。
事实上,照慈认为,这燕王府处处是她的下榻之地。
她走到二姨娘的院中,悄无声息地摸进书房,在小榻上躺下。好在入冬之后,榻上备了一张薄被,她扯过来盖上。
她穿的极少,这薄薄的被子基本无济于事,不过她素来燥热,只觉得温度恰好。
照慈疲累地阖上眼帘,身下满是泥泞,她也不在意,只想赶紧睡去。
墨香和檀香充斥着鼻腔,她想起自己院里那被改成药庐的书房,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今晚的活色生香。
喉头微动,又有酸水涌上,她用力地咽下。
快了,很快就能结束了。
照慈这么千百次地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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