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似有若无的悸动。
或许,她的眼神过于关切及专注,以至于视线都化作柔软绸缎,将他牢牢包裹,只能沉溺其中。
“不知道。”
楚独秀抬眼,不满道:“你怎么连哪儿疼都不知道?”
谢慎辞撞上她盈亮的目光,他侧开视线,闷声重复道:“……不知道。”
除了心跳过快,他感觉都挺好,哪儿都不疼。
◎毕竟我被签了卖身契。◎
“稍微冰一下吧。”楚独秀检查一圈,发现他有块皮肤微烫,估计是被砸中的地方,将冰水瓶贴他胳膊上,“现在看不见,隔天就青了。”
冰凉触感贴上肌肤,谢慎辞脸色微变,却没有抬手挣扎,老实地接受冰敷。
楚独秀:“凉不凉?”
谢慎辞:“不凉。”
“不凉就没效果了。”
“……凉。”
楚独秀瞧他这副模样颇感好笑,宛若将野生猫老大塞进粉裙子,还强迫对方接受自己可爱一样,他回话的语气都古里古怪、透着无奈。
片刻后,她将冰水瓶拿开,问道:“真的不用去检查一下?你自己感觉呢?”
“不用。”谢慎辞转转胳膊,“可能会青一块,但没什么大事。”
“幸好不用做什么费力的工作。”
“嗯,毕竟我靠脸吃饭。”
“……”
楚独秀一愣,诧异地望他。
谢慎辞煞有介事地问:“如果我砸到脸,你还会关心我么?”
她和他大眼瞪小眼。
楚独秀沉吟数秒,回道:“不会。”
谢慎辞盯她:“?”
她漠然道:“所以你注意点,别再被砸中了。”
“……”
两人从金泽公寓出来,返回善乐文化的门口,跟公司其他人碰头。
北河和路帆没多久露面,节目组的车辆也抵达。一行人将东西放好,陆续上车,等待启程。
北河瞥见楚独秀的布袋,怔愣道:“你回去一趟,就拿这些啊?我以为会有不少。”
楚独秀心虚地抱紧袋子,忙道:“别的都带过去了,所以就只剩一点。”
车辆启动,众人在旅途中得以休息,抵达酒店门口时,刚过凌晨没多久。
北河和路帆带着行李下车,楚独秀紧随其后,却迎面看到前排的谢慎辞。他眼看她下去,才起身跟着她,从车里走出来。
月朗星稀,酒店位于郊区,周围早就安静下来。大巴车关门离开,一行人打过招呼,疲惫地回到各自房间,门口很快就没有人烟。
谢慎辞察觉楚独秀徘徊,好奇道:“怎么了?不回去休息么?”
她在外面绕了两圈,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楚独秀磨蹭许久,又低头看一眼时间,确认已经过了凌晨,忽然伸手道:“这个给你。”
两人在公寓时,谢慎辞就想帮她拿行李,却被她回绝了。
他接过帆布袋,终于看清上面的卡通图案,竟是举爪的黑猫形象,神态严肃却可爱。袋子里的东西并不重,提起来似乎有好几样。
“生日快乐。”
楚独秀瞧他面露迷茫,笑道:“我是第一个送礼的人。”
略带得意的语气。
暖光下,她的眼眸澄澈,倒映他的身影,灿若星子。
难怪方才不愿提前给他。
谢慎辞心神一震,一时间无法答话。
“不喜欢也不许告诉我。”楚独秀捂着耳朵,作势就想逃跑,咕哝道,“我提前问过你了,是你不好好回答。”
谢慎辞唇角弯起:“喜欢,什么都喜欢。”
“……哦。”
她耳根发热,只觉他话里有话,不知该回些什么,索性又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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