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床之间,正在比划合适尺寸的新床,专心致志地讨论起来。
楚独秀和楚双优走在后面,不时地摆弄装饰的小物件,欣赏漂亮精致的灯具。她们正愉快地拨拉落地灯,忽然听见一串手机铃声。
楚双优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当即朝旁边走两步。楚独秀同样收声,乖巧地站在旁边,等候姐姐打电话。
尽管楚双优略微回避,但隐隐有些声音,飘进楚独秀耳朵。
“不好意思,我家里有急事,目前不在南城,您有什么事么?”
楚独秀默默听着,推测估计是工作。
其实,家里没有急事,但姐姐却回来,应该是由于节目。
经历完白天的事,楚独秀哪里会不懂,家人们都把她当小孩哄,无非是怕自己沮丧,对比赛仍耿耿于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打消亲人内心担忧,只能静静接纳温暖的安慰。
正值此时,楚双优声音陡然一变,难得失去往日的平静:“什么?”
楚独秀一愣,她好奇地看了过去,却发现姐姐眉头微蹙。
“我明白了。”楚双优沉吟数秒,谨慎道,“您稍等片刻,我还在外面,回去跟您沟通,好吗?”
楚独秀眼看对方挂断电话,疑道:“姐,怎么了?”
楚双优面对妹妹,她神色稍缓,摇头道:“没什么,我们接着逛吧。”
但事情显然没她说得简单。
众人逛完街,刚刚回到家。楚双优就钻进房间,默不作声地忙碌起来,好像要处理方才电话里的事情。
晚餐时,石勤简单地熬了一点粥,配上中午打包回来的菜,就凑成一顿清淡和谐的家常饭。他用碗给众人舀粥,一一地分发下去,熟练担任饲养员工作。
楚独秀和楚岚插科打诨、互相斗嘴,但气氛还算愉快,称得上有说有笑。
楚双优坐在一边,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偶尔被妹妹问两句,注意力也不在聊天上,看上去似有难言之隐。
片刻后,她寻了用餐时的气口,终于缓慢坦露真相:“妈,上次的事,有点情况。”
楚岚一怔,嘴角笑意退下,接着反问道:“什么意思?”
楚双优垂眸,低声道:“钱要晚回来一会儿。”
楚岚沉默。
倏忽间,餐桌上的空气停滞,她们一时都没说话。
楚独秀坐在母亲和姐姐中间,她此时满头雾水,迷茫地左右环顾,搞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石勤瞧出气氛不对,他率先打破沉寂,和气道:“具体原因是什么?”
楚双优目光微闪:“我也不好解释,需要回南城核实,才能有准确答案。”
“对,你向来有主意,我当时就跟你说过,投资和生意一个样,但你说的言之凿凿,我最后还是给你钱了。”
楚双优闻言抿唇。
楚岚听闻噩耗,却没当场发作,她一改泼辣,不紧不慢道:“你总觉得我什么都不懂,不明白你那些高大上项目,但我好歹做过两天生意,不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楚独秀睁大眼,迷惘道:“什么钱?”
“你姐有个项目,想要试着投资,但她刚买完房,手头现金不够,从家里拿了钱。”石勤凑近她,小声地解释,“应该就是上次回家。”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浮现,楚独秀回想起蹲墙角的事。那时,姐姐作为说客,跟母亲在房间里解释《单口喜剧王》,却将她挡在门外,她被迫鬼祟偷听。
当时屋里传来一句话:“妈,现在家里有多少钱?”
应该就是楚双优询问楚岚家中财政。
“说吧,你想做什么?”楚岚问道,“你不可能平白无故提这话,要只是钱晚回来,根本不会开口,估计自己私下就解决。”
楚双优:“我想要再往里追加一笔……”
“不可能,想都别想,我上次就说过,给你的那部分,没打算要回来,你最后是赚是赔,都跟我没有关系。”楚岚摆手,“你有一份,你妹有一份,拿去干什么,我们不会管,那是做父母该给的,不是支持你投资,单纯是我们心意。”
楚双优脸色苍白,承诺道:“我可以写借条,规定还款期限。”
楚岚惊叹:“楚双优,你知不知道,你像个赌徒。是,你从小聪明,从小就厉害,但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聪明反被聪明误!多少赚大钱的人,就是这么垮下来!”
“我确信项目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中间有细节得处理。”楚双优语气诚恳,一字一句道,“我保证,我不是头脑发昏,对项目判断没错,现在是关键时刻。”
楚岚哑然。
突如其来的剑拔弩张,一扫晚餐的温馨和谐。
“好啦好啦,你想要多少钱?”石勤见势不对,劝和道,“你妈给过你一次,不然这回换我来。”
楚岚出声质疑:“你哪儿来的钱?你的钱不都在我手里!?”
“公积金不是还有,平时也没什么用,现在买房了,就能提出来。”石勤道,“确实没你们赚得多,但聊胜于无嘛,不然就拿去用,你还差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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