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怡长鞠一躬,温声道:“大家好,我是苏欣怡。我是《单口喜剧王》的老粉了,在家追着将第一季节目看完,很荣幸能在第二季担任笑声代表。”
台下响起掌声。
邱铭彻道:“有请两位笑声代表入座,在你们的右手边有一个按键,熟悉节目的朋友可能知道,这是用来拍灯的,每名代表一灯50票。”
罗钦和苏欣怡试探地摸了摸拍灯按键。
“同时,我们有200名现场观众,也将在选手表演后投票,最后排名前二十五的选手,就能成功突围,晋级下个环节。”
“现在,突围赛马上开始,让我们有请第一位选手——”
观众席沸腾起来,期盼着正式表演。
选手们同样坐在候场区拍手,一边欣赏其他人的段子,一边焦灼等待自己上台。
演播厅环境跟闻笑剧场不同,有些人面对现场观众乱了阵脚,完全没有初选赛的游刃有余,有些人却在热烈氛围中成功爆发,酣畅淋漓地洗刷过去的屈辱。
场内,首位高票选手是北河,他一举夺下三灯,观众投票也很高,以职场话题爆梗,一扫初选赛颓丧。
“对别人来说,这就是比赛,对我来说,这就是公司,谁在公司不会混?”
“我才不当单口喜剧王,我的梦想是混世魔王!”北河慷慨激昂道,“在公司混到世界末日,在公司混出魔幻现实!”
苏欣怡笑得合不拢嘴,猛地拍下身边按键,点亮最后一盏灯。
选手区同样“哇”声一片,海城演员都感慨出声:“好狗啊——”
“他怎么每次都这样?平时随便掉链子,关键时刻拼一把。”路帆嘀咕,“他初选赛是不是欲扬先抑啊?”
北河非但没回避初选赛话题,还以此延伸到公司摸鱼文化,搞一波当代上班族的共鸣。
他的表演远超预期,跟初选赛判若两人,甚至两相对比过后,更有一种微妙搞笑。
“北河哥太牛了,他树立了一个舞台形象,就是公司老油条人设,就是要浑水摸鱼。”小葱唏嘘道,“只要有这个标签,他讲这些很容易,不像新人没有定位,还得靠段子介绍自己。”
北河、路帆等人在赛场有明确标签,主要是靠上一季节目塑造出的,比如北河是混子、路帆是老师等。他们作为老选手,讲部分话题效果会很好,不需要过多铺垫,前提早就建立好。
但观众对新人一无所知,认识他们就需要时间,段子信息量也不一样。
楚独秀目光闪烁,欲言又止道:“……有没有可能,那不是人设,人家确实是打工皇帝。”
她思及当日聚餐,北河一边拍领导马屁,一边打趣谢总没性别,总觉得普通打工人没这种智慧,对方换家公司说不定也会成功。
◎楚独秀表演失利。◎
演播厅内,突围赛选手依次上场,却很少再有三灯出现,达到北河的热闹效果。
每名选手表演结束,会跟嘉宾们闲聊几句,然后下台回到自己的座位。
王娜梨望着不远处的三位笑声代表,说道:“今年的三灯没去年多。”
“嘉宾们一灯有50票,那要是少了一灯,差距就会拉开了。”楚独秀思索,“所以不是满灯选手,都可能有一定风险。”
“因为上一季的赛制,所以改动了规则吧。”小葱道,“第一季是嘉宾拍灯不算票,但要是选手获得满灯,就可以直接晋级,结果有超过25人满灯,导致后面选手没位置了……”
“当时,尚导提议再加赛一场,最后才敲定晋级名额,听说就录到凌晨好晚,这回干脆将直接晋级换算成票数。”
《单口喜剧王》赛制是不断发展的,明星嘉宾的主要作用是为节目引流, 第一季的嘉宾很多都不了解单口喜剧,看完表演就大方地拍灯,导致晋级人数超过预期。
因此, 第二季规则就有所调整,先将“笑声评审”改名为“笑声代表”,接着取消满灯直接晋级,将一灯换算为50票,同时邀请看过单口喜剧的明星。
邱铭彻在上一季喜剧审美就不错,罗钦和苏欣怡则自称喜欢脱口秀。他们的拍灯明显就带着思考,会观察其他代表有没有拍灯,要是感觉选手水平不到三灯,可能会克制自己先不拍。
场内表演还在继续,邱铭彻突然探出身子,笑道:“我看欣怡很严格,有时候我俩都拍了,你居然挺住没有拍灯,你是笑点很高的人么?”
“不是,其实我偶尔想要拍,但愣是没抢过你们。”苏欣怡为难地解释,“就是有些表演,我同样很喜欢,但它可能达不到三灯水平,我会跟前面的三灯比较,犹豫要不要拍……”
罗钦恍然大悟:“所以你在控制票数。”
“是的,主要你们手太快了!”苏欣怡扼腕叹息,“每次都把我搞成第三灯!”
其余代表大笑起来。
邱铭彻提议:“那你下回第一个爆梗就拍,抢在我们之前,就能摆脱责任。”
罗钦点头:“没错,我们来控制票数。”
苏欣怡:“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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