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善乐文化发展良好,单口喜剧真被大众关注,君不见多少辉煌行业一夜垮台,名盛一时的集团都能破产,小小的脱口秀又能坚持多久?
届时,痛苦的绝不是投机商人,而是为行业付出真心的人。
楚双优知道,世上有勇敢的冒险者,但不该是楚独秀。
她的妹妹是重感情的人,可能会旅途中郁郁不得志,可能会在稍有起色时受挫,可能会在顶峰时由于利益跟好友决裂,可能会经历行业兴盛又目睹大厦倒下。
她无法想象那种情况,稍微推断未来的曲折,都有点喘不过气。
楚双优颤声道:“有时候,就是拥有真心的人,才会有被辜负的痛,我不想看到你那样。”
这是楚独秀第一次看到姐姐失态。
楚双优眼眶有点发红,失去镇定的语调,明明是熬夜工作都不困的超人,现在却流露出些许脆弱。
或许就像自己一样,不会使用昂贵围巾,却愿意送给姐姐,姐姐吃得下任何苦,却没法接受她也吃苦。
楚独秀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里了。
“妈也不可能答应这件事的。”楚双优摇头道,“我都不了解脱口秀,她更没有机会了解,你应该能猜到她的反应。”
楚独秀陷入沉默,这话确实没有错,姐姐至少还讲理,母亲那关更难过。
生活不是连续剧,没有刻板的反派,但现实压力袭来,实话都化成尖刀。
楚双优看一眼时间,她提起包,起身道:“我下午还有工作,要是弄得完的话,我过来找你,晚上吃顿饭,明天就走了。”
片刻后,楚双优的身影消失,只留楚独秀在桌边。
桌上,文件夹静躺在咖啡杯旁,没有被匆促离开的人带走。
她望着那份文件,突然涌生出疑惑。
为什么彼此爱着的人要互相伤害?
倏忽间,她感到孤独,还有点无力。
她们明明曾是最亲密的人,共同降生到这个世界,却在落地那刻被分开,连理念都被切割干净。
午后,“台疯过境”内顾客不多,偶有学生过来自习,一改夜晚的人声喧闹,显得安宁又平和。
落地窗边,楚独秀已经打起精神,坐在桌前怒刷一套题,接着尝试撰写新段子。她化悲愤为力量,一下做完好多事,思绪就开始发飘,指尖的笔晃来晃去。
谢慎辞抵达时,就看到她神游太虚的模样,她望着窗外不知思索什么。
他索性走过去:“你在想什么?”
楚独秀握着笔,郑重地答道:“怎么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姐姐明天就飞走,要是没法拉拢她,回家后压力更大。
谢慎辞:“?”
难道叫“独秀”的人都会走向相同道路?
笔记本电脑旁放着一份文件夹,隐隐透出纸页上熟悉的logo,那是立式麦克风和太阳花。
“这是我们公司资料吗?”谢慎辞道,“我能不能看看?”
楚独秀正在打字,她停下动作,抬手示意道:“请吧。”
谢慎辞随意地翻开,浏览两页若有所思,还取出兜里的手机,对着纸张边翻边拍。
楚独秀疑道:“为什么拍照?”
谢慎辞一边发送照片,一边解释道:“拷问一下公司商总,让他思考如何解决当前困境,打消资方对公司前景的疑虑。”
“???”
居然还能骗方案,蟹老板就是横啊!
谢慎辞收起手机,又道:“你姐姐今天来么?”
楚独秀睫毛微颤,停顿了数秒,小声道:“我不确定,她说下午有事情,有空就给我消息,一起吃顿晚饭。”
这是最后的机会,在饭桌上谈一谈,没准还可以争取。
但遗憾的是,楚独秀等到饭点,才等来姐姐消息,却不是想要的结果。
楚双优叮嘱她先吃晚饭,说自己不知道要忙多久,没准明天直接去机场。
楚独秀望着置顶的eoji爱心,她缓缓放下手机,确实有点eo了。
会议室窗外的燕城霓虹交错,无数公路如蜿蜒起伏的彩带,又像倒映出明月繁星的河流。
室内,工作人员陆续起身,收拾着各自的东西。
楚双优活动僵硬的胳膊,只感觉久坐让后背麻木。她拿起搭在椅背的浅咖啡色围巾,打开手机发现是晚七点,再约妹妹吃饭没必要,但明天就离开燕城,浪费这点时间很可惜。
她犹豫要不要联系楚独秀,发现手机不止一条微信。
一条是妹妹的回复,文字后还配有表情包,是端茶倒水的小企鹅,上面写着“辛苦啦”。
另一条的发信人不太熟悉。
步行街内,五光十色的彩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条较宽的主路都是琳琅店铺,还有无数狭窄巷子分布在两侧,如同植物缠绕相连的根茎,隐匿在闹市之中。
夜里,巷子内比主路安静,路灯的光朦胧昏黄,远不及霓虹招牌耀眼。
楚双优身穿大衣、戴着围巾,再次来到“台疯过境”酒吧门口,看见昨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