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知道阿谦是不会嫌弃种菜的,外甥女一直在市区里,小麦和韭菜都分不清,应该会嫌脏,嫌弃不好看。
没想到跟她一提,她就答应,他高兴地带着樊琪去后院,他看上墙角的一块草坪:“这里是边边角落,不影响的呀!”
“就这里。”樊琪答应下来,要拿钱给舅舅,让他托那个花王买种子和工具。
看来花王帮他拿了种子和工具过来。
樊琪吃过饭,走到后院去,舅妈正在刨地,樊琪蹲边上看了一会儿,手发痒,跟着她一起刨。
外行就是外行,被舅舅舅妈无数次地纠正,不过她刨地上瘾了。
“囡啊!大蒜、小葱戳在泥里就会长,最方便了。”见樊琪乐在其中,老两口开心得不行。
舅舅还说:“浇花的老阿哥说了,这里的橄榄菜就是用雪里蕻做的,只是各地叫法不同。我给你种上了,到时候你用个坛子,腌上一坛子,就够你们吃了。”
“还有雪菜吗?那荠菜,草头什么的有吗?我想吃荠菜馅儿和草头馅儿的馄饨。”
陈至谦从公司回来,见媳妇儿在后院弯腰忙活,他挽起袖子,也过去,听见她还在念叨荠菜馅儿和草头馅儿馄饨,她对吃上的执着真的是没谁了。
他说:“别想了,这里天气热,荠菜长出来都是发苦的,没人吃。”
“等你们春节回来,家里的荠菜和草头是最好吃的季节,一定让你吃到肚皮撑。”舅妈说。
有陈至谦的加入,他又不像自己,干活那么生疏,樊琪不高兴:“你来干嘛呀!一下子就把活儿给干完了。”
“你写个条子,让花王看看有没有罗勒叶、紫苏、薄荷和迷迭香这一类的香料,种一点,三杯鸡、煎牛排都要的。”陈至谦提醒她,“过两天再种。”
“好吧!”那过两天再玩。
吃过晚饭,樊琪和陈至谦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舅妈走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拿了两双拖鞋出来:“我陪着你舅舅,也没什么事做,你们给买了一大堆的新衣服,那些旧衣服没用了。我就做了点针线,想着布鞋你们不要穿的,就做了拖鞋。要是,要是不想穿,扔了也行。”
樊琪接过,在港城衣服鞋子肯定不缺,不过这种千层底的拖鞋却是一份心意。
她试了:“刚刚好呢!我现在就换上。”
“这东西又不值钱,你要我还做。”舅妈说。
“舅妈,我喜欢的,但是做鞋子很废眼睛,别做了。”樊琪跟她说。
“我在这里也没事做。就消磨消磨时间。”
樊琪和陈至谦上楼,樊琪看着脚上的拖鞋说:“陈至谦,你说老天是不是有很多寓意啊?”
陈至谦听得莫名其妙,她说:“我在这里的生日是2月22日,全是成双成对,有家人关心和疼爱。我特么上辈子生日都是11月1日,老天恨不能让我孤寡到底。”
“所以,老天在纠正,让你过上好事成双的日子。”陈至谦说。
嗯?她借着舅妈送拖鞋,告诉他自己快生日了,他居然就没接茬?
樊琪心里不舒服,大约就是他事事贴心,有一点点没拎清,她就会失落,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不舒服。
樊琪洗过澡出来,陈至谦跟她说:“天禾开发布会了,冯学明回天禾了。”
新闻还在继续,樊琪见电视上,冯学明坐在刘襄年身边,一副孝顺外孙的样子,说:“之前,外公一直不敢把天禾交给我,我在外创立了wo,并且有了成绩,外公才放心。”
这种话?这是把大众的智商扔地上摩擦吗?
刘襄年对外孙这样给足他面子的说法很开心,也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自己信不信,他笑着说:“学明跟在我身边十五年,他对天禾的运作非常熟悉。我相信他能带领天禾上一个新的台阶。”
记者问他:“刘老先生,所以大房的陈至谦先生将和天禾无缘?”
樊琪听刘襄年说了一段让人呕吐的话,他说:“四十年的隔阂,两地关门三十年,他在内地出生,在最严苛的年代里成长,思维已经定型,无法理解港城这里的风俗习惯。我很爱他,但是很难扭转他的思想,让他能理解和接纳我。我只能放弃。但是,我很欣慰的是,他非常非常出色。我在这里祝他前程似锦,幸福快乐!”
刘襄年为了表达对外孙回归的重视,当晚还宴请了天禾的管理层。
从事事小心,如履薄冰的太子到无错被废,再到今天重新回宫,即将执掌大权,管理层这些日子,歪过来倒过去,随着刘襄年的风向一直在变。
之前奉命要逼冯学明回头认错,给wo在利和商场找麻烦的那位,一次一次弯腰给冯学明敬酒,生怕冯学明记仇。
“没事。站在什么立场做什么事,老板只有一个,肯定要忠心于老板。”冯学明带着笑喝下了酒。
他这样表态,这位脸上放松。
因为有了塌楼事件,这些天地产在风口浪尖,有人敲桌子:“塌了一栋唐楼,搞得跟哪一栋大厦坍塌了似的,整天说‘咸水楼’,私楼坍塌跟我们这些地产公司建
传统小说